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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撫著手裡的鐵鍬,彎著腰,抬頭望著老管家,又是羨慕又是興奮。張平索性丟開手裡的活,專心聽講。白衣公子隔窗看著三個人,暗自好笑:“明明是來取酒的,倒專心講起故事來。”
就聽管家繼續說道:“我爹病了以後,老太爺就讓我接了他的差事。這一伺候,就是四十多年。後來,秉文少爺出生,老太爺讓挖兩壇酒的時候,也是我來的,還有張安他爹。”“還有我爹?”張安又驚又喜,在他眼裡,那也是一份難得的榮耀,瞥了一眼張平,露出得意的神情。
老管家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知道酒罈埋在哪裡,就不讓他們挖我埋的那兩壇,就從旁邊挖了兩壇。”張安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呀?”張平道:“怎麼那麼笨啊,老管家埋的酒留到最後喝,不就是埋的時間最長的了。當然是時間越長越寶貴了。”
“不錯。”老管家點點頭,又囑咐道,“今天也不許挖我埋的兩壇。”張平和張安齊聲道:“那當然,誰不知道老管家在府裡的地位,我們全聽您老人家的。”老管家滿意地笑了。
忽然記起今天是來取酒的,老管家叫道:“哎呀,看我,真是老糊塗了。你們趕緊挖,可別讓老爺等急了。”張平、張安聽完了故事,勁頭更足,按照老管家的指點,努力地挖了起來。
白衣公子不禁好奇,心中暗想:“既然這酒如此珍貴,為何今日要挖出來喝?不知這府上有什麼大喜事。”
就聽張平好奇地問道:“今天老爺讓咱們挖這寶貝,不知要招待哪位貴客?老管家,您知道嗎?”張安也同樣問道:“是啊,今天府上究竟有什麼大喜事?”
“大喜事,天大的喜事!”老管家竟像孩子一樣天真地叫了起來,“你們還不知道啊?咱們府上來了一位神醫。”
“神醫?”張平愣了一下,“難道,他能治秉文少爺的病?”
“什麼叫能治?已經治好了。”老管家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毫不掩飾內心的狂喜。
“治好了?”張平和張安都幾乎不敢相信,“我們剛去買肉回來,就被您叫來了,還不知道府裡的事。您快給我們說說。”
白衣公子在柴房中也靜靜地聽著,想知道這個神醫到底有多神奇。
老管家理了理思路,緩緩說道:“考中進士回來,秉文少爺突然病倒,一點知覺都沒有了,這一躺就是兩年。老爺、夫人、少夫人哭了多少回。請遍了長城內外的名醫,試過了各種偏方,都沒用。今天來的這位大夫,只紮了幾針,餵了兩丸藥,推捏一會兒,秉文少爺就睜眼了,還開口喊餓,扶起來也能稍稍坐著了。你說他是不是神醫?”
“這哪是神醫,簡直是活神仙!”張平和張安也都高興地叫了起來。
白衣公子暗自驚奇:“竟有這樣的神醫。一定要見識見識。”
老管家繼續說道:“你說老爺能不高興麼?這不是咱們張家天大的喜事麼?”
張平說道:“真是天大的喜事。定是咱們老爺、老太爺平日行善積德,老天爺降下神仙來了。”
管家說道:“人家神醫醫術高明,可不是什麼人都治。就是見了咱們門前行善濟貧,才找進來的。”
張平和張安點頭讚歎:“這才叫好人有好報啊。”
很快,兩壇酒被挖了出來。雖然封著口,也能聞到撲鼻的酒香。張平、張安不禁伸長了鼻子去嗅。老管家笑道:“好了好了,把土填好。一人抱一罈,路上還不夠你們享受的?”
二人急忙把挖開的坑填實,上面又清理一番。老管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