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裡來,這都是誤會?”胡全有自己也覺得說不過去,支吾了一陣子,忽然瞥見婁氏,大聲喊道:“表姑,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呀。”婁氏知道躲不過去,硬著頭皮上前說道:“鄭捕頭啊,您別見怪。這真的是誤會。”鄭越山抬眼看了看婁氏:“你,你是誰呀?”管家小聲說:“這是我家二夫人,被搶的二小姐的親孃。”鄭越山點了點頭:“二夫人,二小姐他娘。這麼說,你是苦主。你說說,怎麼又成誤會了?”婁氏說:“是這樣的。這個是我孃家的表親,從小就淘氣,今天不知怎麼了,心血來潮的,就想跟我那女兒開個玩笑。假裝壞人把她帶走,故意嚇唬她。沒想到家裡人還當真了,還驚動了官府,把您也給勞煩來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女兒已經回來了,就在屋裡呢,伺候老爺呢。誤會,誤會呀。您看時候不早了,您又喝了酒,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裡的家事,我們就自己解決吧。”管家問旁邊的老六:“二小姐回來了?”老六說:“嗯,回來了,夫人剛剛帶回來的,在老爺屋裡呢。”鄭越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真喪氣,誤會,害我白跑一趟。”婁氏說:“實在對不住了。改日我稟明老爺,一定登門拜謝。”
鄭越山帶著兩個手下走出兩步,忽然站住:“慢著!”他緩緩轉過身來,走回來,用腳尖勾起胡全有的下巴,說道:“還有個事我沒弄明白,我得問問。你們已經把人搶走了,你又帶著這麼多人,到人家府上來,這是怎麼個意思?”胡全有一下子傻眼了,根本不知從哪編起,趕緊望婁氏。婁氏搶著要說:“鄭捕頭……”“我不聽你說,我聽他說。”鄭越山直盯著胡全有,“你要是說不清楚,我把你帶回去,十八般刑具讓你嚐個遍,看你說是不說。”胡全有當時就慌了,大叫道:“這不賴我呀。都是我表姑的主意!”屋裡的,院子裡的,眾人聽了,都不禁愣住。
婁氏慌忙叫道:“你不要亂說!鄭捕頭在這,咱們不怕說不清楚,你怎麼開始胡說了!”鄭越山好像忽然酒醒了不少,冷笑道:“你先等一會,我倒想聽聽他怎麼說。小子,你可想好了,不要亂說話。要是敢蒙老子,你想想那十八般刑具。”“不敢,不敢,不敢亂說。”胡全有見婁氏已經指望不上,只得如實招了,免受皮肉之苦。鄭越山看他說話費勁,讓人把他翻過來,擱到椅子上。管家見事情牽扯到夫人,怕有損老爺的名聲和威望,趕緊打發眾家丁各自散去。
胡全有大致想了想,從頭說道:“前幾天我表姑說,要把他們家的大小姐嫁給我,還說大小姐如何如何漂亮。我當然願意了。表姑讓劉媒婆把生辰八字都換了,我以為板上釘釘了。沒想到今天下午,表姑又上門找我,說事情有變,我可能娶不了大小姐了。我當時就急了。她說如果我非要娶也行,就是得冒點險,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膽子。我當然不怕了,問她怎麼幹。她說只要讓大小姐斷了再嫁別人的念頭,一切就好辦了。我問怎麼斷。她說找人把大小姐搶走,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大小姐失了身,再也嫁不出去,我就可以娶她了。我說這容易呀,那就搶吧。表姑說不能明著搶,不然會驚動官府,要吃官司。其實吃官司我倒不怕,就是家裡得費錢。我問那怎麼搶。她說可以找人扮成強盜,半夜來搶。她說了把大小姐房間的位置,還說晚上會把大門給開著。她還說有個丫鬟跟大小姐住在一起,怕搶錯了,就拿了一件紅色的罩裙作記號,她回來騙大小姐穿上,我們認衣服搶人。”婁氏幾次想打斷,都被鄭越山手下的官差看住,羞愧得無地自容。老員外在屋中氣得發抖。
鄭越山問:“那你們怎麼把二小姐搶走了?”胡全有嘆氣道:“唉,他們怎麼知道二小姐會在那,還把那件衣裳給穿上了。就把二小姐當成大小姐給扛走了。後來表姑上門來哭鬧,我才知道搶錯了。”鄭越山問:“你都對二小姐做了什麼?”胡全有說:“我就調戲了她幾句,在她身上摸了幾把,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