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下山,我便讓郝叔叔安排那些海鯊幫的人再次把她劫了,逼她離開秋遇公子。她後來答應了,但要求見如夢姐姐一面。我安排她們見面。小靈子覺得如夢姐姐對秋遇公子是一片痴情,後來就……留了一封信,自己走了。”曾梓圖問道:“你能確定小靈子已經走了嗎?”曾婉兒點頭道:“嗯,這個可以肯定。要不然,秋遇公子也不會那麼著急了。說起來,小靈子也是個好人。她怕我不放心,還主動要求廖樹山送她離開薊州。”
曾梓圖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道:“你竟然蒙面去劫人?再怎麼說,你也是曾家的大小姐,怎麼能親自去幹那種事?”曾婉兒低頭道:“爹,我知道錯了。”曾梓圖說:“爹並沒有怪你。你的做法雖有不妥,但爹可以理解。小靈子主動離開秋遇,這是好事。”曾婉兒有些意外:“爹,您真這麼想?”曾梓圖說:“如果你真能把秋遇招贅進門,爹全力支援你!”曾婉兒站起來,大喜道:“爹,您太好了!”忽然又覺得自己有失矜持,趕緊低下頭去。曾梓圖笑道:“這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過一段時間,等秋遇的情緒平復了,你繼續接近他,對他好一些。”曾婉兒嬌羞道:“我知道了。”說完,便轉身甩出一句“我走了”,美滋滋出了大廳。曾梓圖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吳秋遇得知小靈子默默離開,是為了成全自己和柳如夢,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不知道小靈子會去哪裡,也不知道如夢現在哪裡,此時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
顏震北和顏秀清父女二人在翠屏樓附近找到海鯊幫的人。顏震北看海鯊幫的人都醉得不清,怕傳揚出去,被別人恥笑燕山派的人勝之不武,便暫時不想跟他們計較。奈何顏秀清心中氣憤,上前將孫承等人踢打了一頓,才終於出氣。父女二人有些餓了,便就近到翠屏樓吃些東西。他們身上有錢,到二樓找了個雅間,坐下來慢慢享受美食。
吳秋遇也昏昏噩噩地進了翠屏樓。夥計迎上來問道:“客官,您坐。要來點什麼?”吳秋遇隨便找個地方坐下,說:“我要酒!我要喝酒!”夥計問:“您要什麼酒?要多少?”吳秋遇說:“什麼酒都行!越多越好!”夥計有些詫異,回頭看著掌櫃的。掌櫃的從櫃檯裡探出頭看了看,招呼夥計過去,小聲說道:“看來是個心情不好的。你先看他有沒有錢。若是有錢,先問明住在哪裡,萬一喝醉了,好僱馬車給他送回去。要是沒錢,趕緊想法把他哄出去,免得生事。”夥計回來對吳秋遇說道:“客官,我們這裡什麼好酒都有。不知您身上的銀兩是否寬裕,如果寬裕,我給您上最好的。”吳秋遇從懷裡掏出前兩日曾梓圖給他的銀子,隨手拍在桌上:“我只有這個,你看夠買什麼就上什麼!”夥計見他拿出那麼大一錠銀子,應有二十兩,頓時殷勤道:“有這個,什麼都夠了。客官,您要吃些什麼?”
吳秋遇說:“你隨便。”夥計愣了一下,說:“好嘞,您等著,我這就給您上酒。”說著先跟掌櫃的比了個手勢,然後去給吳秋遇拿酒。掌櫃的小聲數落道:“還是那麼毛手毛腳的。你問問他住在哪兒,待會好給送回去。”夥計提了一罈秘製的高梁酒,先給吳秋遇倒上一碗,然後問道:“客官,您如果方便可否告訴小的您家住哪裡?我們店裡的規矩,如果客人願意,我們可以僱車送您回去。”“我沒有家!”吳秋遇說著,端起酒碗就喝了一大口,嗆得險些噴出來,咳嗽不已。夥計趕緊勸道:“客官,您慢點喝。聽口音您是外地來的,不知住在哪家客棧?”吳秋遇不再理他,只顧悶頭喝起酒來。一碗喝完了,夥計又給他倒上一碗,然後去跟掌櫃的商量。掌櫃的看到吳秋遇的樣子,知道他也顧不得點菜,便自己做主,吩咐夥計給吳秋遇上了幾個冷盤。吳秋遇只顧倒酒喝酒,連筷子也不拿。夥計看得直咧嘴。正好有別的客人進來,夥計便去招呼別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