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別等我死了。還要守孝三年!”崔明不知道何時站在門口,到底聽進去了多少。
不過瞧著他那表情,想來也是聽了個大概。不然也不會氣的說出咒自己的話來!
平婆急了,開口就罵人。崔明懶得跟她計較。只讓阮三娘趕緊去跟那邊聯絡。
當年的哪有會願意的?只搖頭說要跟閨女好好說一說,興許她能聽進去。可沒等眾人喝完一杯茶,已經聽見後院淒厲的慘叫聲。
崔明恨得直搖頭。崔西斌作為兄長也不好去看。只有阮三娘慢吞吞的趕到了崔西月的房間,看見平婆居然拿著馬鞭抽著她。
經過昨夜的驚嚇。後有平婆劈頭蓋臉的謾罵,最後還要承受鞭撻之苦。崔西月一時想不開,嗚咽著衝著門框撞了過去。
婆媳二人驚呼,阮三娘只拉到了崔西月的袖子。無奈她心意已決,等二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崔西月已經倒在地上,頭上撞破流出血來。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平婆哭天搶地抱著崔西月。一會兒哭著叫喚:我的兒啊。一會兒又罵著:你這個討債鬼。
崔明也忘了剛才那會有多生氣,這會兒守在女兒門外來來回回踱步。崔西斌第二次去請了大夫,人家還以為程家的孕婦又不舒坦了呢。這回見到小女兒碰了頭尋短見,不由得暗自搖頭:家風不正,禍不單行啊。
熬了兩天兩夜,終於崔西月醒了過來。不過她眼帶驚嚇,一直都不肯說話。
平婆熬了粥親自為她,阮三娘也燉了雞湯給她喝。就連曲大丫也每日過來,坐在她窗邊抽抽泣泣的勸著她。
終於崔西月開口了,她一臉的迷茫語氣不慎利落:“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們是誰,發生了什麼事兒,我通通都忘了!”
崔家人傻了,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找了大夫說是碰了頭,肯定是傷了心忘了一些事情。以後會慢慢想起來的,但也不能確定。
還找了神婆過來,說是崔西月丟了魂。衝著大門叫了幾次,可依然沒有改變崔西月的毛病。
實在沒有辦法,平婆捨不得女兒再遭罪。也只能在家裡養活她了,時不時的講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四月份天氣暖和了許多,程婉瑜從東涼河出來準備回城。就在岔路口上突然想起來,秦守這件事兒已經過去了。崔西月的事情也瞞的很緊,以後崔家的事情似乎就不需要自己牽掛了。
索性領著人,直接改道去了西涼河。
當平婆看見桌上的八百兩銀票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時候。
當一切都擺在了桌面上,所有的埋怨都化成了眼淚。
這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當初人家傷透了心,選擇了和離。可又怕離開之後,崔家會遭到報應,所以留了一手。
阮三娘見到錢失而復得,激動地坐不住了。想起程婉瑜當時反對借錢給秦守。心裡撲通撲通的有了一個疑問。
“當初你是不是覺得他不靠譜,所以才三番四次的攪合?見到爹孃死心塌地的信了那一家子,這才提出要錢賠償?”
阮三孃的話讓崔家的人都想起了這檔子事兒,仔細一想似乎程婉瑜還真是故意的。
“這些事情已經不重要了”程婉瑜笑了笑,起身準備告辭。
平婆見狀,連忙拉著她老淚縱橫:“你別怪我是個老不羞!今天我才發現我是白活了一場,竟然拿著金疙瘩當土嘎達。孩子。你回來吧。你是咱們老崔家的福星啊!”
程婉瑜笑的勉強。輕輕地抽出被平婆緊攥的小手。“就算做不成婆媳,咱們一樣不耽誤來往啊!”
她看了一眼崔西斌,笑容可掬:“大哥知道我的住址。以後咱們當親戚來往不就得了。大娘!”
程婉瑜開口喊了一聲平婆:“大娘,咱們這輩子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