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家的輕皺眉頭:“你進來做啥?”
一改剛才不知所措的模樣,顯然因為崔西月的到來有些嫌棄小紅。小紅不以為意,笑著接過陳秉義老婆手裡的水瓢。
“奴婢是覺得應該幫著您做點事兒!現在您有客人,不如就讓我在這裡替您做這些瑣事。您自個去陪客人就好了,既不失了禮數也不耽誤幹活兒!”
陳秉義家的一想也對,心裡唸叨到底有個丫鬟是好事兒。趕明家裡頭富裕了,自己也買一個便宜的小丫鬟。小的時候幹活,大了給兒子當媳婦兒。不過就是吃兩口飯的事兒,可以使喚一輩子呢。這可比聘禮強多了,越想越覺得划算。
喜上心頭笑著拍拍小紅的肩膀:“行啊,回頭我跟你們家奶奶多誇誇你兩句。”
程婉瑜是什麼脾氣,用得著你來誇她的人?不過是一句客氣話,小紅一點都放在心上。
一邊煮著水沏茶。一邊悄悄的繞道窗下豎起耳朵聽起來。
崔西月嫌棄的看了一眼那簡陋的果盤,上面的糕點還被用什麼東西刮過。不用想肯定是年節下比人家送來的,捨不得吃長毛了就用刀片颳了去。
撇撇嘴轉過頭看著陳秉義家的那灰頭土臉的模樣。忍下心頭的不悅假意笑道:“聽說你們家陳大人出了事,我特意過來看看你。不知道家裡頭有什麼要幫忙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陳秉義家的正等著這句話呢,眼淚嘩嘩的往下淌。哭著說道:“我們家老陳多好的人啊,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陷害他。嗚嗚,丁夫人啊,你一定要跟丁大人說。我們家老陳是冤枉的,讓他跟縣令說清楚了,放了我們家老陳吧!”
崔西月面上露出同情的深情,語氣也放輕了許多:“這是自然。平日裡我們家丁大人總是稱讚陳大人是個好人。他一個老實人,怎麼就能惹了這彌天大禍呢?”
陳秉義家的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抬著頭腫著眼睛道:“誰知道呢,來報信的人還說要我們家出五百兩銀子呢。石家妹子說,要錢的就是騙子。就算給了錢,衙門也不能放人了。”
崔西月面上一驚:“石家妹子?你是說程婉瑜??”
陳秉義家的點點頭:“是她啊,她是個好人。這個時候帶著人去城裡幫我找人幫忙去了。這不,家裡頭的丫鬟留了一個給我,怕我想不開呢!”
小紅翻了個白眼,心裡唸叨:真是有一不說二的人。出了事兒自己先攘攘的全天下都知道。
既然自己被人說了出來,也沒有理由藏著掖著了。弓著腰去了廚房,要出開水沏了茶進了堂屋。
崔西月見到小紅只是瞥了一眼。並沒有太大的波動。她不記得這個丫鬟,只知道她是程婉瑜院子裡其中一個丫鬟而已。
見到她乖巧的站在陳秉義家的身後,規規矩矩的低著頭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心裡就忍不住罵了一句:奴性真大,不管在哪都不能挺胸抬頭做人。
“你們家主子都查到了什麼?可有能力將陳大人救出來?”崔西月的口氣是質問,話裡的意思就是瞧不起程婉瑜有這個能耐。
小紅心裡不服氣,可一想眼前這個人的男人畢竟是姑爺的上司。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輕聲開口道:“奴婢在家裡什麼都不知道,小姐只是派奴婢過來陪著陳夫人的。”
陳秉義家的扭頭看小紅這模樣,又看了看高高在上的丁夫人。自然覺得還是丁夫人更厲害一些。一來她的身份比自己高一些,二來她更尊重從不跟她們這群人廝混。
“石家妹子也幹不了啥。她也只是去給我打聽打聽到底咋回事兒。說到底,還是丁大人能替我們家老陳說上話。”陳秉義家的一腳踢開程婉瑜。滿臉諂媚不計後果的巴結崔西月。
小紅在她身後氣的攥起了拳頭,當初是誰跪地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