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一行人裡連話最多的白也沒有再說話,安靜的地下世界只剩下走路的“噠噠”聲。
走過一段距離之後,徐飛望著被火把照亮的遠處,有幾個很大的柱狀物,一排一排的在黑暗中靜靜的佇立著,又像是羅馬石柱般看不出生氣。
“那邊就是人傭?”徐飛問緊貼著他身後的納古。
“嗯,”納古望了眼遠處,對著前面說道:“前面就是人傭。”這人傭看著就很邪性,納古變相在提醒他們要小心。
“囉嗦。”白爹走在最前面,視力又比徐飛好,自然早就注意到了前面那一排“醃菜罈子”,不過他嘴上嫌棄,腳步卻變得謹慎起來。
走在最後的兩個牧鴉人心裡好奇又著急,他們是一路縱隊,他倆走在後面,啥也不看到。這時候聽說前面有異樣,兩個人伸長了脖子往外探,整的跟昂著脖子的大白鵝一樣,這要是被白爹看到了又是一頓狠削。
走了三四分鐘,第一個人傭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那刀疤男被塞在比他身體大不了多少的陶罐裡,烏黑的面板腫脹成了黑麵饅頭,鼓鼓囊囊又凹凸不平的面板表面像覆蓋了一層塑膠薄膜,泛著詭異的油光,被綠色火光一照,更是了無生氣的嚇人,除了那一雙像金魚一樣微微凸出來的到處亂轉的死魚眼。
“為什麼他死了,眼睛還會亂轉?”白伸出一隻手指在刀疤男的面前移動,發現他的眼睛根本沒跟著他的手動。
“不知道,你手伸遠點。”白爹把白的手拍掉,白摸了摸手背撇嘴。白爸看見了揉揉自家小雌性的頭髮,“裡面有蛇,小心被咬。”白爸的話剛說完,一條暗紅色的小蛇就冒了個頭,發現外面的殺氣之後又縮了回去。
赫裡看到刀疤男的時候就知道他這是沒救了,他不甘心的把一整排的陶罐都看了一遍,發現整個部落的人除了他和納古,都被製成了傭,裡面甚至還有些沒成年的孩子。
看得赫裡的眼眶都紅了,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一個族的人,全變成了這玩意兒,裡面還有無辜的孩子,讓他恨得想把白髮祭司撕碎了。
雖然白爹他們不認識赫裡的族人,不過對於用這樣可怕手段折磨人的白髮祭司,他們的臉上表情肅穆。
“走吧,盡頭就是那間石室了。”人已經死了,再留在這裡也沒有用。
“別生氣,抓到了那傢伙他就慘了!”白握了握赫裡的手,把他拉著往前走。
“走吧,武器拿好了。”白爹握著手裡的烏骨刀,邁開了腳步,其他人也跟著動了起來。
只是,在他們走了一半路的時候,“咔擦”、“咔擦”,洞穴兩邊的陶罐突然全都炸裂了,接著“噗通”、“噗通”罐子裡面的屍體全都倒在了地上,外加翻出來的一大坨一大坨的小蛇。
“我的天,這是誰把罐子踢倒了嗎?”走在最後的漢子驚得一彈,真的是被嚇了一跳。
這句話純粹是吐槽,畢竟沒有誰可以一腳把所有的罐子同時踢裂。
那些爬出來的小蛇比外面的還要細小,似乎沒有什麼攻擊性,纏成一團的樣子有點呆。只是倒地的屍體表面炸開了,冒出黑色的膿水,讓人看著很噁心。
“快走!”白爹看了眼一地的屍體和扭成麻花的小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這輩子出現不好的預感的次數統共就那麼一次,就是他哥失蹤的那天,可是現在,這種要命的感覺又來了!
眾人看著這滿地的黑漿膿水,趕緊跟在白爹的身後往裡面走。
“噗嗤!”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那一個個腫脹的屍體不到一分鐘都從裡面撐開了,一具屍體裡鑽出來一條黑紅環蛇,那蛇有尋常人大腿那般粗,看著顏色十分豔麗,剛破殼就異常兇猛,嘩啦就給楞在旁邊的漢子一口。
“啊!”那漢子被猝不及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