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玄天琪微微一笑,說道:“人生本就很複雜的。北冥前輩既然能這樣想,這就說明他已經把人生看得很透徹了。人生固然簡單,但偏偏有些人非要把它想得極其複雜,這樣就等於自己在給自己出難題罷了。”
林少宗笑色微露:“軒轅小姐的想法與家父不謀而合,看來軒轅小姐對人生的看法和見地也是很深的呀!”
“哪裡,哪裡,我這等平庸後輩怎敢與前輩並駕齊驅,只不過聽得多了,想的多了,自然而然就懂得多了。這就是知識的力量,它可以改變一切世人所不能改變的,甚至認為不可能的事,對麼?林公子?”
“當然,當然!”這番話令他對玄天琪大為欣賞,本想那南宮雅芙已經是人中之極,可是沒想到玄天琪的性情與心理才是最貼近、配合他的。如此一來,他對玄天琪的好感油然增。他正在尋找一個契機,一個突破兩人之間這層所謂親人的隔閡,他道:“軒轅小姐,我……我今後可以像少靈那樣也稱呼你為天琪嗎?”
玄天琪頗有些驚訝,但考慮到他是林少靈的哥哥,即便這樣叫也不違反倫理綱常,便點頭應諾。誰知林少宗得寸進尺,又問:“那我叫你琪兒,你不會介意吧?”玄天琪一怔,這樣的稱呼顯得頗有些過分,這讓玄天琪有些擔心他內心的想法。林少宗見她遲豫,忙解釋道:“呃,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是想我們既然都已是一家人了,又何必拘泥於傳統的稱謂呢!倘若沒有少靈的話,或許我們之間才是最合適的配合呀!”他無意之間失口說出了心裡話,這讓玄天琪恍悟他的真實目的。對於林少宗、林少靈這倆兄弟,林少宗的性格比較沉穩,辦事前都會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方能定奪,實話說這樣機智的人確是玄天琪真正的所愛。林少靈日裡瀟灑不羈,從來不受任何拘束,故此言語輕佻,而且性格暴戾。她自己心裡清楚的很,女人是不可以腳踏兩隻船的,更何況像自己這種身世的人,一旦做出這種事,豈不是毀了家族的名譽!玄天琪是個什麼樣的人,眾所周知,她可以為了家族的聲譽死而後已,幸福和貞操在她心裡又有幾兩重呢?
她本想就此離去,可一想到不歡而散必定會引起他的注意,更會使他傷心。兩人都是明智的人,當前的局勢彷彿就是一道理性的機關,看誰先觸碰,誰便會最先倒黴!玄天琪打消了衝動的念頭,緩緩靠在石柱上,面無雜質的笑說:“天底下聰明賢惠的姑娘比比皆是,但是說來,女人就只有天生侍候自己男人的命,即便博學多才,敏銳機智又有何用呢?好似我,有一張端莊的容貌又是怎樣,最終不還是眼前一片黑茫茫。呵呵,不過人只要認定自己心中的目標就好,其他的沒有必要多慮,因為那隻會給自己帶給更多的煩惱!”
林少宗自然懂得她話裡的意思,正當他準備回應的時候,玄天琪站起了身:“林公子,我突然感覺有幾分睏乏。既然這幾日無事,我便回去再休息一下!臨走之前,奉告一句,公子不要總是熬夜太晚。夜晚是人體內臟排洩消毒的最佳時刻,如若在這個時候不休息反而進入工作狀態,是會有損內臟的。公子學富五車,這樣的道理不用我講也應該懂得吧!”看著玄天琪徑直走回房間,摸索著關上了房門,他怔了半晌沒吐出半字來。此刻,他有些躊躇了。話說他今年已經二十五了,早該成家了,可是他的職務不允許他放鬆,每次相親不是因事耽誤就是他不中意。如今他還在人生漫長的旅途中孤單的漂泊著,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方能解脫。現今得見玄天琪,著實使他心中大悅,可她早已許配給了自己的弟弟,一方面是自己心儀的女子,一方面是自己的親弟弟,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解決這樣的矛盾!
正當他犯難的時候,不遠處跑來一個侍衛:“大少爺!您要審問的人我們已經帶到了!”
林少宗忽然想起,他昨晚曾吩咐屬下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