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辦法來,沒有人願意去白白送死。他們正一言不發的望著孫為民,焦慮著。
“都準備好了吧?那點兵列隊”孫為民緊緊的握著掛在腰間的利劍,平靜的說著。寶劍鋒從礪中來,他想,是到了好好磨礪一下的時候了,從此以後,披荊斬棘、勇往直前吧。
孫為民真的變了,他已不在默默的去無奈著接受了,他想開懷大笑,面對人生的波瀾。
咚,咚,咚,咚。。。。。熟悉的戰鼓聲又一次迴響了起來,設立在東殿華表臺前的北軍營隨之忙碌了起來,士兵們正從容不迫的從營帳裡跑出來,和往常一樣認真的列著隊,片刻工夫,兩千人便聚在一處,整齊、規則。相比之下,那三千多鬼魅就顯得的雜亂無章的很,鬆散的站立在另外一側,有點像是跑來看熱鬧的百姓,花花綠綠的衣著更是讓人不安,擔心起他們的戰力。
“北軍將士們!”孫為民身皮重甲腰懸寶劍站在華表臺上,大聲道:“我想你們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沒錯,今天,我們要出城破敵。敵人就在外城,他們在殺戮,在搶劫,在無休無止的蔑視我們。我們退進內城有幾日了?”孫為民嚴肅的看著面前的軍陣:“我不想算,也不敢算,我只知道,城外血流成河,哀鴻遍野,口過百萬的京城現在還有多少人活著?十萬?二十萬?事實是,已經有很多人死去了,死在我的無能之下,作為北部右將軍,城防統率,我知道,外面的所有的百姓都在罵我,是我把他們推入了地獄,也是我把那十丈高的城牆丟給了廉軍。但今天,我要走出去,要用我手中的利劍去償還這一切”
說著,孫為民一把拽出了腰間的寶劍,細細的端詳著,大聲道:“北軍將士們,是我把你們帶到了這裡,讓你們揹負上了罵名,如今,軍令已下,你們又要陪著我孫為民去受苦了。我不知道,牛蹄山、地寒谷中走出來的兄弟還省下多少?更不知道你們還信不信任我孫為民,但我仍是想問,你們願不願意和我一起走出去?血染城環,不勝不還!”孫為民很激動的說著,眼中浸滿了淚水,他的寶劍在顫顫發抖,他的心潮在翻騰洶湧,難已平復。
安靜,出奇的安靜,兩千北軍將士肅慕的望著高臺上的孫為民,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將要去面對什麼了,他們雖然害怕,但也一樣很激動,他們知道自己沒什麼可選擇得了,孫將軍也完全沒必要詢問他們什麼,但他還是問了,而且他在落淚。
這兩千人中,多數人都經歷過地寒谷山口的血戰,那裡的日日夜夜宛如惡夢一般糾纏著他們,四萬北路軍,活著回來的只有他們一千多人,而領著他們逃出昇天的那個人現在就在眼前,在等待著他們的回應。
追隨將軍!不勝不還!追隨將軍!不勝不還!北軍的吶喊聲一浪高過一浪,迴盪在氣派威嚴的皇城中,還在城頭巡邏的守城禁軍聽到那山呼海嘯的吶喊聲均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向東城方向眺望著。就連穩坐在南城樓中的太子也是一驚,他正低頭思索著,手中的茶盞沙沙做響。
太子知道,他失敗了,他終是沒能馴服住那匹他心儀已久的烈馬,即便是他把最心愛的女人送了出去,也沒能成功。
“福兒。。。。。。孫為民,你為什麼就不能屈服與我呢?福與服,真的就那麼讓你難懂嗎?”太子,無奈的自語著。原來,太子把福兒送給孫為民還另有深意,可以說是在給孫為民指一條活路,福兒的福,也暗指著屈服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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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門內,平整的皇城石道上北軍威嚴而立,筆直深遠,每個人都一絲不苟的直視著前方,完全不理會城頭上禁軍們的指指點點。孫為民就立在隊伍的最前端,騎這一匹分外高大的紅馬,嚴肅的盯著那座緊閉著的城門。
“大軍出城,清門了!”城頭上的禁軍大聲的吆喝著,緊接著,密集的箭雨聲傳來,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