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了。”
胡靈兒的話並不假,因為簡兮楠說了,只有一日三餐地吃著藥,才能抑制住體內的毒性,只要缺了一餐,那毒就很有可能會發作。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不吃藥。
可是那話聽在夏亦涵的耳中,卻使得他沒來由地一陣心慌,眸光微微一閃,厲聲道:“沐婉如,少給本王胡說八道。你要是撐不下去,那現在就折回吧。”
“讓我獨自回去?”胡靈兒挑挑眉,繼續道:“然後你就可以和你的美佳人逍遙快活了嗎?”
胡靈兒這句漫不經心地話,把夏亦涵氣的肝都疼了,咬牙道:“你這個女人,簡直是無可理喻!”
說完,甩袖便走。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胡靈兒臉上的笑容微斂,然後無力地朝後靠了靠,耳邊傳來小苗的嘟囔聲:“小姐也真是的,王爺剛剛分明是在關心你,你卻要將他氣走,這不他轉頭就去跟那女人共餐去了。”
胡靈兒微微一轉眸,確實看到夏亦涵在之前的樹邊坐了下來,然後從桑容的手中重新拿過了乾糧,吃了起來。
邊吃,還時不時地跟她說上幾句,臉上甚至帶著一抹笑容。
嘲諷地笑了笑,胡靈兒覺得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夏亦涵了,不過看不透,就乾脆不去看他了。
其實按著自己的身體,她確實是很想回去的,可是剛剛一路上行來,她卻發現了一些端倪。
而這些端倪,卻促使她想繼續跟下去,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抬頭看去,趕了一上午路的侍衛們都坐在那裡休息,項城正在一個一個分發著乾糧,一切看上去都是正常到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胡靈兒卻知道,正是因為這個過於正常的現象,才讓她覺得不正常。
原本吃個乾糧是很快的事情,大家稍作休息便能趕路了。
可是因為胡靈兒要煎藥,所以耽誤了不少的時候,等到重新啟辰的時候,項城的神色明顯焦急了些許。
他騎著馬到夏亦涵的身邊道:“王爺,到萬佛寺只有一個多時辰了,可是看這天色好像要下雨,我們還是趕快一點,免得被雨淋到。”
夏亦涵看了看天,雖然有些陰沉,但從早上開始就這樣了,未必會有雨,而且……
朝後看了看胡靈兒所乘的馬車。
雖然剛剛被她氣得夠嗆,可是他還是不得不顧忌她的身體。
若是行得太快,怕她會吃不消的。
想了想,夏亦涵道:“還是慢一點吧,王妃身體不好,不能太顛簸了。”
“好。”項城低頭應道,但是垂下的眼中,卻閃過了一絲慮色。
隊伍繼續前進,之前因為夏亦涵策馬狂奔,隊伍要追趕他,所以行的有點快。
現在夏亦涵也只是慢慢地行進著,馬車自然也就慢了下來。
胡靈兒坐在裡面,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她看似在閉目養神,嘴角卻始終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要知道她的聽力驚人,剛剛項城和夏亦涵說話的時候雖然離馬車有點距離,可是還是被她給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項城這麼急著要趕路,看來她的猜疑是對的。
而她剛剛在上車前已經對閔默交代了一番,所以現在明知道會有未知的危險,還是氣定神閒,一點都不擔心。
倒是重新回到了馬車裡的桑容,看著胡靈兒的樣子,冷冷勾唇道:“沐婉如,憑著你的聰明,你應該知道這次出來不只是祈福這麼簡單吧?”
“那你倒說說看,除了祈福,你們還想我做什麼?”胡靈兒眼皮都未抬一下,漫不經心地道。
“哼,你就不要再給我裝了。”桑容一臉陰狠地道:“涵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欺騙他,到時真相大白了,看你跟涵怎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