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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透過搖曳的燭光,仍不難瞧出屋樑已蛀壞了大半,牆面計程車石剝落得厲害,像隨時會倒塌。由滿布的塵埃、蛛網看得出屋子荒置已久。

「這裡……」宮莞粗嘎地擠出聲音。

「這裹是冉護衛的故居。」紅衣丫鬟挑剔地環視破敗的屋子。「真破,委屈小姐了。大夫說小姐醒來後就可以回別業了,冉護衛還在昏睡,不能移動,我和協…」

「沃堂發生了什麼事?」宮莞駭白了臉,一把攫住丫鬟的手,嚇了叨叨不止的丫鬟-跳。

「別慌,冉護衛沒事,倒是你,讓我們擔心受怕的。」宮皓慢吞吞走進來,身後跟了名端著藥碗的丫鬟。

宮莞掙扎著想起身,趨近床榻的宮皓一臉不贊同地將她壓回床上。

「別起來,你身子很虛弱,還需靜養幾天。」

「我、我一定要看看……沃堂。」宮莞急喘著氣拚命掙扎,宮皓為免她病情惡化,耽誤了婚期,只得依她。

「好好,別再動了,三哥抱你去看他。」好脾氣橫抱起瘦弱的妹妹,宮皓笨重往另一間房走去。

相較於前一間房的溫暖,位於屋後的這間冷風直灌,凍透人心,躺在床上的傷者只蓋了條薄薄的被子。

他們居然這樣對待沃堂……心疼的酸楚在脹眶爆開,淚水衝落宮莞臉頰。

「把被子和火盆移來……這間……」她抖著聲怒道。沃堂總是堅毅而強健的護在她身側,從沒想過他會有虛弱的一天。

「你說什麼傻話!」喘吁吁的宮皓找不到可以安置她的椅子,只得將她放在床畔。沃堂的臉好冰8全部都移過來,快點!」宮莞急道。

探完冉沃堂微弱的鼻息,她含著淚水,不想浪費時間自責、哭泣,捧起冉沃堂垂在床畔的冰涼手掌,輕輕搓揉。

宮皓見狀,搖頭嘆了口氣,指示丫鬟將錦被和火盆移至這間,自己從外頭搬了張椅子進來,將就著坐。

痛惜的溫柔眼眸被淚水糊花,雙掌中的大手毫無暖意,宮莞著慌地將大手平貼在因高溫而熱燙的嫣頰。直到丫鬟拿來錦被,她才小心的將已有些許熱度的手放回被窩。

「沃堂要不要緊?」必定是為了救她才受傷吧,宮莞自責的傾前幫冉沃堂兜攏 被角,深怕沆睡的他遭受一絲風寒。

宮皓見她滿臉執著,只有據實以告:「冉護衛的優勢比你嚴重,你只是輕微的凍傷,好像被石頭一類的東西重創。大夫幫他針灸、敷藥後,臉色有好轉一些。」

「有沒有……危險?」宮莞輕撫冉沃堂冰涼的臉頰,心口一陣陣絞痛。

「讓他好好調養些時日就不礙事,下人的命都很韌」﹂宮皓事不關己的示意丫鬟將藥端上。「你快些把藥喝了,別辜負冉護衛一片心意。」

這個冉沃堂很不簡單,託附近的獵戶回別業通知他們,直撐到他們將莞兒自他手中接過,才倒下。他們趕到時,只見他滿身是血、面色發黑地抱著昏迷的莞兒。以他的傷勢,居然能撐那麼久,連隨行的大夫都嘖嘖稱奇。

幸好二哥及時運氣護住他最後一口氣,否則失血又失溫的冉沃堂已回天乏術。

「沃堂的藥呢?」宮莞悔恨的淚眸沒一刻離開過冉沃堂的臉。他就那麼一心一意想救回厭世的主子嗎?傻瓜、傻瓜,沃堂真傻。

「已經在熬了,你快點把藥喝下。」宮皓敷應地催促著。

宮莞不想浪費時辰爭執,讓丫鬟將苦澀的藥汁一口口喂下。

「三哥,沃堂若有萬一,你便再也見不到我。」在宮家人眼中沃堂所做的事是應該,她知道他們不會為奴才費半些心思。

宮皓驚跳起身,「莞兒,你在瞎說些什麼,話傳出去可是很難聽的。」天,幸好色祺先去向李家人告罪,他若在這兒,怕不一掌打死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