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就又腆著臉跑了過來,乾笑道:“太子殿下,陛下跟皇后有旨,讓奴婢把白純……白純那個……與他們一一起帶……。”
“揚武我看你是要瘋!白純跟他們有什麼關係?都多少年沒聯絡過了,你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李弘兩眼一瞪,護犢子的問道。
“殿下您誤會了,其實就是讓白純回去接受下刑部等人的……。”揚武惶惶的說道。
“滾滾滾,不可能,敢動白純一下,我剁你一隻手,可不是像以前剁你一根指頭了。人家都騎到頭上了,不去拿人家撒氣,就拿自己有本事兒?快滾!”李弘受不了這股窩囊氣,心裡很不滿。
但現在父皇與母后的旨意,自己還是要遵從的,而且也需要去理解父皇跟母后的難處。
沒辦法,這就是身為大唐皇帝跟皇后的無奈,更是自己這個身為人子的無奈。而這也就是身為整個皇家的難處,皇家也不得不妥協的一種悲哀。
看似高高在上、主宰眾生的皇帝,其實很多時候都有著種種的無奈跟遺憾,權謀之術,說白了就是為人處事、接人待物的升級版。
在處理這些還不怎麼開化的蠻夷時,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是完全無法通行的。大唐如今雖然很強大,但還並沒有真正的有絕對的影響力跟震懾力,這也是為何周邊一直還有戰爭在持續。
吐蕃滅亡了吐谷渾,自然會讓臣服於大唐的東 突厥等人,看到了大唐的一絲軟肋,給了他們蠢蠢欲動的野心一絲光亮,開始讓他們用撒潑打滾的方式,試探大唐的底線跟原則。
所以,李弘如今既要把這件事兒交給父皇跟母后處理,也要在表面上作出與皇帝、皇后步調一致的舉動。
但他相信,這次刺殺事件,對晉陽王氏還將是不小的打擊。畢竟,晉陽可是李唐打江山時的大本營,無論是父皇還是母后,絕不會允許那裡出現動亂與不和諧的聲音的。
太陽已經漸漸西沉,身後被無法、無天卸掉胳膊後,因疼痛哭的涕淚橫流的慘叫聲已經聽不見了,每一個人嘴上都被厚厚的棉布緊緊的塞著。
宗聖宮已經遠遠在望,到了山腳下後,不單李弘最不喜歡的黃昏到來了,而且整個山腳下已經被千牛衛與金吾衛所包圍,不用說,父皇跟母后肯定就在這宗聖宮裡,等著揍自己了吧。
李弘的左右清道跟白純的兩千人,自然是不可能再往上了,於是便在各自長官的率領下,緩緩往太乙城禁區裡的軍營行去。
剛一踏進山門,李弘就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看著門口禁衛森嚴的兵士,隨便招手劃拉過了一個問話:“那個……我父皇跟母后現在哪裡?”
124 安慰
皇帝與皇后只在宗聖宮逗留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帶著太子李弘下山,再次回到了太乙城的皇家大莊園。
一路上李弘在白純問題上的堅決態度,讓李治跟武媚也是無可奈何,此次刺殺事件,彷彿一下子給三人之間蒙上了一層陰影。
太乙城的天氣陰沉沉的,卻沒有一絲要下雨的跡象,李治領著李弘,緩緩的步行在莊園裡的花園中。
“陰天有時候不一定就要下雨,就像晴天有時候會有陣雨出現一樣。所以啊,有些事情,不會因為它的前因,就必然會出現想象中的後果。弘兒還想不通嗎?”李治帶著李弘來到一座八角亭坐下,李治淡淡的問道。
“沒什麼想不通想的通的,只是兒臣替母后以及兒臣死去的兩個宮女感到委屈遺憾。”李弘怏怏不樂的說道。
這一路上自己請求了半天,希望父皇能夠把這件事情交給自己處理,可以不殺突厥人、可以從輕發落晉陽王氏,但都被父皇堅決的拒絕了。
“聽說你這段時間一直情緒不穩定,弘兒,父皇匆匆趕到太乙城,你認為就是為了阻止你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