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饒了我吧,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賀蘭敏之雙腿發軟,要不是賀蘭敏月在旁邊一隻手扶著他,恐怕此刻已經給李弘跪下來了。
李弘仰天嘆口氣,這個時候榮國夫人竟然還沒有出現阻撓,是幾個意思?她是不相信自己敢把人帶走嗎?
看著賀蘭敏之痛苦求饒的樣子,賀蘭敏月自然是心疼,強自說道:“李弘,你沒有模版,你就沒法兒證明這是賀蘭敏之所為,只憑那幾個下賤之人的口供,萬一是他們聯合好了,串通一氣陷害敏之呢。”
“殿下,小民不敢說謊,小民說的句句是實話,當初他找小人來,並未說明這些新錢是私鑄,而是說這些經過戶部同意的,不信您看,這裡還有公文。”一個領頭的工匠,指了指狄仁傑手裡的文書說道。
李弘不理會狄仁傑手裡的文書,視線從賀蘭敏之身上轉移到了賀蘭敏月身上,眸子裡閃爍著冰冷的寒光,說道:“還不把模版交出來?真要等著我找到嗎?”
“我們哪有新錢的模版!說不準這幾箱子新錢,是你和那個狄仁傑聯合串通好的呢,偷偷放進長樂坊的呢?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你一直看敏之不順眼,當年他不過是在翠微宮與朋友喝酒,年少不懂事兒,可你呢,把他折磨成什麼樣子了?你到現在還一直不放過他!身為皇家宗室宗親,李弘你這樣是有違天理,你這是要葬送大唐江山,讓天下百姓唾罵你……啊……。”說道最後,賀蘭敏月突然驚叫出聲。
只見眼前李弘的一隻手從她眼前一晃而過!高聳的胸部像是被人抓了一把,隨即就感覺胸口一輕。
賀蘭敏月第一時間捂住胸口,但已經為時已晚,李弘的手已經從她胸口快速收回,手裡赫然多了一個還殘留著**的木盒。
“這是什麼?”李弘手捏著帶著溫熱體溫的木盒,冷冷的問道!
“你……。”賀蘭敏月看了看自己高聳的胸口,再看看李弘手裡的木盒,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到現在你還不承認這是你們私鑄新錢!到現在還為他當年褻瀆皇家尊嚴辯護!年少不懂事!當年他都已經二十歲了,你告訴我他那叫不懂事兒?那你特麼的告訴我,一個大男人,該多大歲數才算是叫做懂事兒!”李弘只要每次想起翠微宮一事兒,就有控制不住的怒火!
何況他今日剛想明白母后的用意,也剛剛弄明白母后這幾年的艱難處境!
被這樣無恥的母女相逼迫,還有自己的母親榮國夫人從旁協助、吹風,母后能在這幾年依然穩住後宮,足以想見,她這幾年花費了多少心思在這母女身上。
如果不是太平公主李令月的及時出生,如果按照歷史軌跡,當年父皇指使上官儀起草廢后詔書,誰能知道,這裡面是不是也有韓國夫人武順與榮國夫人楊氏她們母女參與的背景!
誰又能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們母女的逼迫、威脅,以及榮國夫人的從中作梗,才讓母后在後來變得不近親情!
歷史沒有如果,歷史不會記載雞毛蒜皮的小事,歷史更不會給出一件事情的因果,更是不會給你一個充滿來龍去脈的真相!它能夠給人的,就是那**裸、辨不清、道不明,只有結果的歷史記載。
歷史沒有立場,歷史不分對錯,歷史不過就是一個載體。
李弘突然間發覺,他應該更加細心的去了解母后,瞭解這個在世界歷史的長河中,都能夠屹立在頂端的女人。
紛亂不堪的年代,盛世太平的背景,一個王朝的女人,經歷過什麼樣兒的事件,才能夠變得冷酷無情,才能夠在男尊女卑的大時代中,逆天而來,成就一代帝王!
“這是你父皇賜給我的模版,就算是你李弘要治罪,也該治你父皇的罪,而不是我賀蘭敏月!”賀蘭敏月看著李弘突然甩了賀蘭敏之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