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可立刻把此文臣監押送給大理寺來處置。
“如此一來,豈不是就造成了武將們在戰事上一人說了算了?”李治驚訝的問道。
“文臣武將,各有分工,他又不是打仗的料,他哪知道戰場之上戰況是瞬息萬變?很多時候,武將在戰場上,需要根據戰況的瞬息萬變,在最短的時間作出決定,而不是任何時候都要與其他臣子相商相議,為了爭取兵貴神速,我們沒有理由在攻下一座城池之後,在集思廣益的研究下一座城池該如何攻打,戰場上,武將的觸覺是最為敏銳的,自然就是聽他們的咯。”
“那跟隨朕出征的這些文臣,豈不是一點兒用處沒有了?”李治眉頭深皺,這些文臣雖然不會打仗,但是他們跟隨天子御駕出征,也不是沒有想法兒。
那就是也希望能夠跟隨天子御駕出征,班師回朝時,能夠領一份軍功,如此一來,也就相當於給自己掙了一份資歷,以後的仕途就寬廣了一些,多了一條升遷的路徑不是。
所以,天子御駕出征,往往會讓文臣們搶破頭顱往裡鑽,每一個在知曉天子要御駕親征後,都會立刻上奏章,請求能夠跟隨陛下出徵。
而武將們則是恰恰相反,御駕親征對於他們更多的是掣肘自己領兵作戰的才華,要是碰到一個像太宗李世民那樣的皇帝還好說,他知人善用,知道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樣的臣子,能把他們的能耐發揮到極致。
所以武將們在跟隨太宗出征時,也就不會有那麼大壓力了,反而是各個奮勇爭先,希望上戰場殺敵立功。
但跟隨像李治這樣的皇帝,完全可以說是領兵作戰的外行皇帝,那武將的心理就不一樣了,天子御駕出征,武將們首先要最大可能保證天子的安危,以及同等重要的戰爭的勝利。
但想要保證天子的安危容易,想要爭取整個戰爭的勝利,還要聽從天子以及手下一幫文臣的建議,武將們就無法完全發揮他們領兵作戰的才華,甚至是處處被文臣跟天子掣肘,自己的建議又得不到完全的認同,而且還要打勝仗,那麼責任跟壓力就壓力山大了。
贏了的話還好說,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些功勞都是天子的,但輸了呢?這就是武將們的罪過了,而且跟文臣還沒有關係,人家是文臣,又不是親自率兵打仗的,人家才不會這個時候替你頂罪。
自然而然的,輸一場戰爭後,武將們變成了口誅筆伐的物件,以後的仕途升遷不用想了,就是連以後還能不能領兵作戰都是一個問號。
更別提戰敗一次後,精於紙上談兵的文臣跟朝堂對手,又會如何冷嘲熱諷、暗中打壓他們了。
運氣好的呢,罷官回家頤養天年,運氣不好的,好吧,刑部、大理寺裡待著吧。
411 戰事守則
李治手裡拿著輕飄飄的紙張,卻覺得這份奏章的絕不是這紙張的重量一般啊,監軍向來是皇家委任的心腹,用來對對外作戰武將的一種牽制,如果按照李弘的建議,監軍的權利大大消弱了之後,雖然有利於武將領兵作戰,但文臣監軍的作用會不會由此而變得可有可無?
李弘對於他龍爹的問題也沒辦法一下子解釋清楚,只好說道:“說不如做,您這段時間看看就知道了,特別是薛仁貴的部隊,看看跟契苾何力、李謹行的有什麼區別?”
“不就是多了一個文臣監軍?原本一個總管、一個副總管的配置,在薛仁貴那裡變成了一個總管,兩個副總管的配置嗎?”李治也不是瞎子,這段時間自然是發現了薛仁貴部與契苾何力、李謹行部不同的地方。
“那您什麼時候見過薛仁貴的文臣監軍干預過戰事?他管轄的是什麼?”李弘循序漸進的問道。
李治露出思索的神情,想了想說道:“那文臣監軍好像一直只是負責後勤跟記錄,關於打仗決策一事兒倒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