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一旁悠閒自得的喝著果汁。
“你想掌……國子監?”李治愣了一下,而後詫異的看著李旦問道。
“是,兒臣想掌國子監,現在孔志約瘋了,已經無法掌國子監。兒臣自知如今論資歷、論學問都差了不少,但兒臣也並非是一無是處,經史子集兒臣雖不及他們,但兒臣勝在年紀尚小,對於事物有著他們難以企及的接受力,弘文館改制已經先行一步,國子監如今改制也是迫在眉睫,如果再不改之,崇文館就會把弘文館、國子監的差距越拉越大,到時候……皇兄豈不是又要笑話兒臣,何況……兒臣掌國子監,也可以幫皇兄分憂解愁,讓他能夠少一些顧及,這幾年兒臣也看的很清楚,文人士子是好的,但經國子監、弘文館的論調駁斥後,不敢推陳出新、不敢離經叛道、不敢開拓創新,只是守著舊制……。”李旦身板太肥壯,原本一開始跪著的時候,還挺直了腰板兒跪著,但如今已經塌了下去,跟一堆肉似的攤在地毯上。
“你先起來說話。”武媚看了一眼依然跪的筆直的李哲沒理會,而是對李旦繼續說道:“你想掌國子監,所以就藉機逼瘋孔志約是不是?”
“這倒不是,事趕事兒,巧了而已,原本兒臣打算等皇兄出征回來後,再跟……再跟……。”說道此處,李旦有些不敢往下說的看了看臉色越來越黑的李治。
突然發現,如果自己繼續說下去,這是完全沒有把父皇放在眼裡啊,是想著找皇兄要職位,而忘了如今父皇還沒有禪位,還是大唐的皇帝啊。
旁邊的李令月眼睛一骨碌,立刻幫李旦解圍道:“哦,你是怕皇兄回來不同意是吧,所以先跟父皇說,只要父皇同意了,皇兄同不同意都無所謂了對吧?想的真好!真聰明!”
李旦一聽李令月的話,立刻明白李令月的意思了,於是立刻點頭如搗蒜般,對著黑臉李治一個勁兒的說道:“是是是,兒臣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如今孔志約已瘋,兒臣請求父皇允許兒臣掌國子監。”
李治再老,也能把他們那點兒心思看明白,就算是再不聰明,這眼前站的幾個貨,不還是他造出來的,所以他們到底什麼意思哪有不明白之理。
不過好在李治並未因此生氣,只不過是重重的哼了一聲,沒有反對也沒有允許的說道:“等你掌管國子監,然後再讓你們兄妹聯手整瘋幾個鴻儒大賢嗎!哼!對了,你呢?跪在地上還不起來,你又想什麼呢?含元殿一事兒,如今看來就是你起的頭,要不是你先擾亂孔志約,給了李旦跟李令月機會,那孔志約如何會失了神智,如今變得瘋瘋癲癲!”
李哲聽到李治的問話,這個時候才開始抬起頭,一臉乖寶寶的模樣,而後把與李旦差不多的話說了一遍,總之,就是看不慣孔志約在李弘離開長安後,開始在李弘背後做小動作,所以氣不過就反駁了幾句。
無論是李治還是武媚,看了看站起身來恭敬、孝敬的三人,最後只能是嘆口氣,揮揮手,像是趕蒼蠅似的把三人趕了出去。
三人離去後,李治這才有些疑惑的問道:“李哲如今年紀最大,為何你不訓斥他,那日逼瘋孔志約,可是……。”
“如今剛剛大婚,成家立業了,也該給這個英王留些顏面了,兄弟兩人一文一武,倒是把自己看的個清楚啊。”武媚起身,看著窗外說說笑笑的三人,喃喃的說道。
“李旦最終選擇了棄武從文,李哲選擇了兵家一道,李令月如今因為《坊間天下》,也像是找到了她一輩子該乾的事情,但不論哪一個,好像都能體現他們最大的價值。”李治一手放在武媚稍顯豐腴的腰身上,也是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