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連頓飯都沒有混上,卻欠了皇后五百多萬兩銀子跑回來了?
“沒辦法,牌技不精,今日母后是贏了個盆滿缽滿,新城姑姑算上最後一把,輸了四百萬兩,蕭淑妃都輸了兩百多萬了。你一會兒去一趟吧,把這錢給還上吧,估計母后還會有事兒與你相談呢。”李弘翻閱著禮部、包括鴻臚寺、兵部的奏章,淡淡的說道。
“這麼說來,皇后今日半天的時間,坐在那個……麻……麻將桌前,就賺了一千多萬兩銀子?”白純突然感覺手裡的白條好重。
如果再加上蕭淑妃的兩百多、新城公主的四百多,這妥妥的半天時間,皇后可不就是進賬一千多萬兩白銀啊。
“一千多萬兩還不一定夠呢,你以為父皇跟母后想幹什麼?這元日之後,兩口子不定上哪玩去呢,這是在攢路費呢。”李弘翻過最後一道奏章,連看都沒有看內容,直接撩在了翻看過後的奏章最上層,權當是看過了。
他當然也是胡亂猜測,只不過是猜中了一部分而已。
如今洛陽宮雖然當初曾經修繕過,但與大明宮比起來,則是在各項功能上要落後了很多,畢竟,大明宮可以說是當初太乙城一手承建,將作監、戶部等監製罷了。
而洛陽宮則是完全由工部以及將作監所建,在一些理念上,當初還以為大明宮顯得突兀了一些,但這才十來年的時間,如今再比較大明宮跟洛陽宮,則就顯得洛陽宮破舊、落後。
像是那前朝未曾被戰火摧毀的宮殿似的,與美侖美奐、威嚴大氣的大明宮比起來,便就處處透露著一股股破敗、蕭條的氣息了。
“如果說,以後把大明宮留給李弘,妾身與您住在洛陽宮,那洛陽宮與大明宮的奢華大氣比起來,簡直就像是簡樸至極,如今李弘又不差錢,大唐國庫充盈,所以,不借此機會修繕一番洛陽宮,以後我們老了,您禪位了,那小兔崽子上位了,還會不會給咱們這麼多錢,都不知道呢。”武媚把銀票親自放進一口古色古香的箱子裡,滿意的拍拍手說道。
“他敢不給,腿給他打斷。”李治不服氣的說道,想想以後自己禪位,李弘怕是幹不出不忠不孝的事情吧。
“他是不敢,但不代表臣子不敢,昨日裡你又不是沒看見,多少朝堂上的高官跑到東宮去了?為的是什麼?那三天時間,刑部、大理寺、宗正寺,就跟人牙子似的使勁往大牢內塞人,這些人按照大唐律制,有幾個是重罪,幾個不是重罪?但為何一開始都按重罪論處了?”武媚緩緩在李治旁邊坐下,繼續說道:“如今怕是天下百姓都知道,太子殿下登基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朝臣也不是瞎子,哪也一個不是開始往李弘身後站隊、表態去了?這麼多人被抓,不都是當初不滿李弘的?九寺五監少有官員入牢,別以為就沒有人對李弘不滿了,那是如今李弘還沒有當上這個皇帝,等當了皇帝,不用李弘說,甚至李弘能不能知曉都不知道,九寺五監就會有不少人鋃鐺入獄的。”
李治聽著武媚的嘮叨,臉上的表情卻是輕鬆寫意,看不出絲毫有擔心朝堂被李弘架空,或者是朝臣攜李弘之名,行集團權利、意志的擔心。
“這不是今日就改了嗎,連那楊執柔還是有楊思儉,不也是從輕發落了,放心吧,我看啊,李弘心裡有數,這些年朝臣與他打交道不少,但有哪一個能夠綁架李弘的意志?放心吧,朝堂之上的事兒,朕不想再去關心了,頭疼。”李治有節奏的手拍著武媚的大腿,腦子裡開始琢磨著晚上把樂章再改一改的事情了,還有那舞蹈,也得改一改,總感覺離行雲流水的步調,還差些火候。
武媚側耳傾聽了下外面的聲音,像是白純在與汪樓說話,而後沒理會的說道:“這些我倒是不算太擔心,妾身唯一感到擔心的是,李弘對於裴行儉的鼎力支援,這裡面到底是唯才是舉,還是說參雜了他李弘的兒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