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胸前,就該知道他嘴裡肯定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白純在一邊低頭輕笑著,嗔怪的推了一把李弘的手臂,提醒李弘還有澤王李上金跟許王李素節在場呢。
大來皇女被李弘三兩句話,便輕易的挑起了心裡的羞憤,於是氣沖沖走到池塘邊,哼唧著看著池塘裡的自由自在的魚兒,把手裡剛撿起來的石子想要砸進池塘裡洩憤。
但看著那些魚兒突然間都像她游過來,於是心裡又是一陣不忍,只好把手裡的石子仍到了遠處,開始蹲下身子逗弄那池塘裡的魚兒。
“一會兒出去找一家酒家,為你們兩人送行,也給我自己接風如何?”李弘沒理會白純的責怪,抓著白純柔若無骨的小手,輕鬆的說道。
“好啊,明日就要一別,再見面怕是就要等江南改天換地一番後了,老五,你放心吧,我們兩絕不會讓你失望的!”李素節點頭同意李弘的提議,而後像是下軍令狀般說道。
“如今你們對長安,比我這個比你們來早的人還要熟,想來你們肯定有好地方,今日正好我也去見識見識,說起來真是夠冤的了,說是來到杭州這麼久了,但對杭州還是一點兒也不熟悉啊。”李弘繼續牽著白純的小手,手裡的茶壺,早就已經交給了竹葉閣內的兩個侍女。
白純拽了拽李弘的手,而後以目光示意李弘看向池塘邊上,那大來皇女消瘦的背影,此刻正好面對著他們,看不清人家臉上的表情,但望著那處在異國他鄉的堅強女子,李弘還是心裡有些佩服的。
“喂,淺海野子,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去吃飯?”李弘停下腳步,看著那消瘦、有些孤寂的背影說道。
那消瘦的肩膀明顯的僵了一下,而後依然是拿著小草逗弄著池塘裡的魚兒,低聲說道:“我要跟著那個可惡之人去吃飯了,你們在這裡好好遊吧,等我明天再來看你們。”
“為什麼不去!我一年可是要交……。”
“你掉錢眼裡了啊,還有,你一個倭國公主,一年所有費用加在一起才五萬兩,你不覺得少了一些嗎?”李弘被白純拉著,示意要等大來皇女過來後一塊兒走。
而李素節跟李上金,早已經走出去準備呼喊下人備馬車去了。
“你是不是又想打什麼鬼主意?”李弘看白純笑意盈盈的看著向他們過來的大來皇女,心中警惕的問道。
“沒有啊,奴婢只是覺得她挺天真爛漫的,有一些喜歡罷了。”白純揚起頭,輕啟紅唇,甜甜的看著李弘說道。
“倭國人你還是少給他們寄予同情心,他們是真正的有奶便是孃的民族,這種劣根性已經深入他們的骨子裡了,只服從強者,一旦你比她弱小了,她們便會忘記你以前對她的好,只會變本加厲的剝削你的。”李弘神色不像是開玩笑,甚至有些警告意味的對白純說道。
白純美目停在李弘的臉頰上,神色間閃過一絲錯愕跟驚詫,她沒想到,殿下竟然對倭國這個民族,有著這麼深入的瞭解。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對還是錯,但以她以往的經驗判斷,殿下如此說,一定有他的道理,也一定是對的。
於是便點點頭低聲說道:“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謹記殿下的警告。”
“把握好那個度就行,切記不可跟她掏心掏肺,不然的話,到時候吃虧的就是你了。”李弘安慰似的攬著白純的肩膀拍了拍。
卻不知道,幾年以後,人家白純沒在大來皇女身上吃虧,他倒是在大來皇女身上,吃了一個讓人難以啟齒的暗虧!
三駕馬車裡坐著三男兩女,為三駕馬車駕車的除了澤王李上金的貼身太監、許王李素節的貼身太監外,便是為李弘駕車的芒種跟獵豹兩人。
至於其他人,李弘是連帶也沒有帶,如今的杭州、揚州二地,已經被精衛監控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