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脖子發僵一般,聽到白純的話後,僵硬的回過頭看著白純,喃喃道:“你是說格希元那神棍跟著父皇出征了?”
“是啊,怎麼了爺?”白純更加好奇了,好久沒有見過太子爺這幅茫然的神色了。
“完了,他……父皇要是能夠在遼東取勝才是怪事兒了,格希元比李淳風還蠢啊,李淳風好歹是真神秘,他格希元完全就是裝神秘啊,狗屁不懂的。”李弘一邊說一邊搖頭。
太史局的太史令跟著御駕出征,這就是先帝在世時也是有過的,但先帝那是敢抗天拒地的人物兒,根本就不在乎那太史令的測算等等讖言。
可自己的龍爹?算了吧,這神秘莫測、玄而又玄的東西,他很是喜歡跟信任,如今帶著格希元去遼東,薛仁貴、劉仁軌恐怕都勸不動龍爹的主意了。
回到兵部查了查這這段時日以來遼東的戰事動態,倒也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無論是行軍路線、安營紮寨等等,都是中規中矩,顯然還沒有輪到龍爹去插手。
就在放任兵部侍郎離開後,獵豹快步跑進了尚書令寬大豪奢的書房,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來到李弘跟前,低聲道:“爺,今日皇后召沛王跟英王進宮了。”
李弘心裡一喜,龍媽終於有所動作了,只要把李賢跟李哲召入大明宮,那麼李賢就不可能再策劃出,自己想要謀殺他的假象了,這樣一來,最起碼自己這段時間就能安寧一些日子了,不至於一直處於更加被動的局面了。
同時,也可以仔仔細細的查查,李忠跟賀蘭敏月的死,有沒有什麼破綻可以被自己利用了。
看來龍媽真不愧是當過第一個女皇帝的人啊,這政 治覺悟性、這政 治敏感性、這政 治鬥爭的果決性,這麼短的時間就能不動聲色把李賢跟李哲召入皇宮,斷了他們繼續設局的主動,這是魄力啊可是。
這份魄力別說是龍爹,就是自己跟龍媽比起來都是差了很多,透過此次被人誣陷的事情,李弘才深深的體會到,政 治利益的集團鬥爭的殘酷性,為何從古至今被人們描述的比戰場上的廝殺更殘酷了。
因為他總是能夠無聲無息的滲入到你的周圍,讓你毫無所覺,連防範都來不及防範就掉了他們設的局裡。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這對一個人的性格、手段、謀略的考量,可謂是達到了嚴苛的程度。
就像自己,在賀蘭敏月一事兒上非但是優柔寡斷,最後還給自己埋了一顆大雷在腳下,而且同時,還失去了對事物發展的前瞻性的判斷,讓往後的事情發展,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再看看龍媽,該出手時就出手,凌厲決絕、毫不拖泥帶水,往往一件事情做下來,便斷絕了其事物往後發展所帶來的所有惡果,真正的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啊可是。
所以李弘不得不承認,就算是自己九轉十世,但在事物的判斷認知上,以及對於事物的抉擇能力上,還是欠缺像母后那樣的果斷凌厲的手段,所以他也不得不服,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之所以是唯一,絕對是有著獨到的手段跟果決的性格。
“母后因何而召他們進宮,可知曉?”李弘心中淡定了很多,含笑問道。
“皇后下旨召沛王與英王進宮的,據說是因為陛下御駕親征遼東,爺您又肩負監國重任,皇后一人在宮中時時感到寂寥、冷清,所以就宣他們進宮陪同,直到陛下御駕親征遼東凱旋而歸。”獵豹如實回答著說道。
李弘茫然的瞪了瞪眼睛,手裡的硃筆不知不覺從手裡滑落到了地毯上:“這個時候還不忘給我小鞋穿?李旦、李令月還不夠陪她的?我不去皇宮還是她趕我出皇宮啊,去了待不了一會兒就讓我滾,現在又說的楚楚可憐、孤苦伶仃,弄的自己跟個空巢老人似的,好像我這個太子很不孝、有嫌棄孤寡老人的意思似的。”
“或許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