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所以昨夜之事兒,兒臣也一樣有罪。”裴婉瑩不敢起來,心中一直希望,自己的認錯,能夠讓皇后免去對夫君的責問。
“你還愣著幹什麼?怎麼?等著本宮把你的太子妃親自扶起來不成!”武媚看著站在一旁,呆呆的望著跪在自己旁邊裴婉瑩的李弘急聲說道。
“哦哦哦,是是是,兒臣來,怎好勞煩母后呢,快起來,母后沒生氣,別跪著了,地上怪涼的。”李弘一個箭步,走到裴婉瑩跟前,扶起裴婉瑩後,當著武媚的面,一手摟著裴婉瑩的腰肢說道。
這一番話以及兩人親密的動作,讓裴婉瑩面對武媚的目光,則是羞澀的不敢抬起頭來,只是嚶嚶說道:“多謝母后。”
“沒個體統。鴻臚寺、御史臺今日一早便給你父皇送來了這些奏章,其中有他們彈劾你的,也有大食國使臣要求你父皇給他們主持個公道。你一個太子殿下……你就不能讓本宮跟你父皇省點兒心嗎?”武媚伸開手臂,剛想要用手指指點李弘的腦袋,餘光掃過還低著頭的裴婉瑩,隨即作罷。
當著兒媳婦的面數落人家的夫君,雖然自己是太子的母后,但感覺也不是很合適不是,於是只好悻悻的放下手。
“這也不怪兒臣啊,是他先動的手,不信您問婉瑩,她在場的。”李弘面對龍媽怒氣衝衝的臉色,無辜的說道。
裴婉瑩感受著腰間李弘手上的力道,急忙小聲的夫唱婦隨道:“回母后,昨夜裡確實是大食國王子先動手要毆打殿下的。”
武媚氣結,面對現在的李弘,她硬是生出了束手無策的感覺,拿這個油鹽不浸的人,真是一點兒辦法沒有了。
“那你就不能換個方式?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當著一些同時在用膳的朝臣,以及我大唐百姓的面,你一個大唐的太子殿下,就如同山野村夫般,跟人家動起手、打起架來了?還是說,你去年跟白純在那小山村住了兩個月,染上了那山野村夫般的刁民習性!”李弘身後響起了他龍爹的聲音。
明顯能夠感覺到,懷裡的裴婉瑩身子在瑟瑟發抖,面對陛下跟皇后的質問,這個剛剛進宮還不到兩月的太子妃,感覺自己彷彿站在懸崖峭壁的邊上,隨時可能被一股風吹落到萬丈深淵中。
但接下來讓她更為驚顫的是自己夫君面對父皇的回話,讓她一度以為,自己這個太子妃算是當到頭了。
“您這話說的,那薩利赫的拳頭都打到兒臣的臉上了,兒臣總不能不還手,還施以笑臉吧?那樣豈不是捱揍的就是兒臣了?如果兒臣被揍了,御史怎麼看?百姓怎麼看?兒臣豈不是真就給您還有母后丟人了?給大唐丟人了?咱們大唐以武立國,皇祖父要是知道兒臣被揍了,怕是都能氣的從……呃……我身為太子,總不能向外人示弱吧?何況兒臣確實是迫不得已,兒臣也不想動粗啊。”李弘攜著裴婉瑩扭身,看著身後沉著臉的龍爹,無辜的說道。
“每次說你一句,你都有八句話等著我,難道這麼說來,你就沒有一點兒錯了?”李治無語的說道,隨手也摘下了一朵牡丹花,捏在手裡像是在捏李弘似的。
“那花兒招您惹您了,您摘它幹嘛?”武媚氣無語,這父子倆怎麼都這樣,喜歡辣手摧花啊。
“那地上扔的不是你摘得?”李治用眼睛指了指地上,剛才被李弘摘下的牡丹花,無辜的說道。
“……。”
672 刺繡
與薩利赫衝突的經過,在裴婉瑩的目瞪口呆下,前因後果被李弘添油加醋了一番,而後唾沫橫飛的傾訴給了李治跟武媚。
此時裴婉瑩不知道母后跟父皇心裡是怎麼想,但她從她夫君的長篇大論中,卻是絲毫感覺不到,他嘴裡說的事情,跟昨夜與薩利赫的衝突是一回事兒。
聽完李弘的敘述,李治憤慨的拍著廊亭內的案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