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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黑天鵝 第八章(8)

現在從反面想一想:把城市當做小吉亞科莫?卡薩諾瓦,或者我實驗室裡的老鼠。正如我們把幾千只老鼠置於非常危險的實驗過程,現在我們把下面這些城市放入歷史模擬器:羅馬、雅典、迦太基、拜占庭、提爾(Tyre)、沙塔爾?休於古城(Catal Hyuk,位於今天的土耳其,是已知的人類最早居住的地方之一)、耶利哥(Jericho)、皮奧里亞(Peoria),當然,還有紐約。有些城市會在模擬器中的嚴酷環境下倖存。至於其他的,我們知道歷史是不會太仁慈的。我肯定迦太基、提爾和耶利哥也有自己的口才毫不遜色的塞繆爾,他會說:“我們的敵人多次試圖毀滅我們,但我們總能重整旗鼓,而且比以前變得更強大。我們現在是不可戰勝的。”

這種錯誤觀點使倖存者成為歷史程序的不合格目擊者。感到不安嗎?你的倖存會削弱你對倖存的理解,包括膚淺的“原因”。

上面那段話可以有很多種說法。把經濟學家塞繆爾換成一個談論他的公司從過去的困境中恢復的CEO,或者換成飽受奚落的“堅韌的金融系統”怎麼樣?或者打了勝仗的將軍?

讀者現在可以明白為什麼我用卡薩諾瓦永不消失的運氣作為分析歷史的一般框架了。我創造虛構的歷史,其中有上百萬的卡薩諾瓦,然後觀察成功的卡薩諾瓦的特點(因為你創造了他們,所以你知道他們的特點)與事後觀察到他們成功了的觀察者總結的特點之間的差別。從這個角度講,當卡薩諾瓦不是一個好主意。

“我是冒險者”

想一想在紐約這樣有高度競爭性的地方開餐館。鑑於極高的風險以及做出任何成績所需的駭人努力,還不算那些過分追求時髦的顧客,你必須非常愚蠢才會想開餐館。那些失敗的餐館非常沉默:走在曼哈頓中城,你會看到那些餐館擠滿了有錢人,豪華轎車停在外面,等待用餐者與他們的第二任配偶。餐館老闆非常勞累,但因為這些大人物的光顧而非常開心。這是否意味著在這樣一個高度競爭的地方開餐館是理智的呢?當然不是。但人們出於愚蠢的冒險天性這樣做了,它使我們貿然進行結果未知的冒險。

顯然,我們與那些倖存的卡薩諾瓦有類似的地方,那就是冒險基因,它使我們盲目地承擔風險,對結果的多變性毫無意識。我們繼承了對不經考慮的冒險的喜愛。我們應該鼓勵這種行為嗎?

實際上,經濟增長正是來自這種冒險。但有些傻瓜可能會提出這樣的觀點:如果人們遵循我的邏輯,我們就不會獲得過去驚人的增長。這就像一個玩俄羅斯輪盤賭的人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遊戲,僅僅因為他贏了錢一樣。

我們經常聽到人類有樂觀的天性,這種樂觀對我們應該是有好處的。這一觀點把一般的冒險合理化為一種積極的品質,並且在當前的文化中頗受歡迎。

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人類是非常幸運的物種,並且有冒險者的基因。確切地說,人類是愚蠢的冒險者。實際上,是那些倖存的卡薩諾瓦。

再次宣告,我並非否定冒險,我自己也曾冒險。我只是反對鼓勵模式化的冒險。大心理學家丹尼?卡尼曼已經向我們證明,我們冒險通常不是出於自信,而是出於無知和對不確定性的無視!接下來的幾章,我們將更深入地討論在預測未來時,我們多麼容易忽視意外和不利結果。但我要堅持一點:我們碰巧倖存下來並不意味著我們應該繼續冒同樣的風險。我們足夠成熟,能夠認識這一點,享受生活的賜予吧,你應該變得更加保守,來保護透過運氣獲得的東西。我們一直在玩俄羅斯輪盤賭,現在讓我們停下來,找一份真正的工作吧。

黑天鵝 第八章(9)

在這個問題上,我還有兩個觀點。首先,基於“運氣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