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比興已經知道衛陽來了,專程過來打了個招呼,給他安排了其他的房間,臨走的時候,我把今天衛陽帶過來的訊息也告訴了他,他也大感頭疼,因為南振衣的話已經放出去了,不會控制前來參加論道的人,就真的可能有很多的危險潛伏其中。
他咬了咬牙,說道:“我只能跟二師哥說一聲,加強戒備。大小姐,這兩天你也不要隨便下山了,去哪裡都一定要有人陪著。”
我說道:“我知道。”
他立刻轉身要走,我又揪住了他,問他藏書閣樓頂上那個暗門的事,查比興微微一怔:“你們看到了?”
“嗯,我和輕寒,還有衛陽都看到了。那是什麼地方?幹什麼用的?”
“那個地方我看到過,也想去弄一弄看看,但實在沒辦法靠近。”
“你也不知道那裡面是什麼?”
“大師哥說,就只是一個通往樓頂的門,當年修樓的時候用的,現在已經沒用了,封了幾十年了。”
“他上去過嗎?”
“不知道。”
他說著,低頭看著我:“大小姐是不是覺得那個地方有什麼問題?”
“……”
我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也沒什麼,就是突然看到那個地方居然會有一扇暗門,覺得奇怪。”
查比興看了我一眼,然後微笑了一下。
“這樣的東西,在西山書院,多得很呢。”
“……哦?”
“只是,作為書院的學生,我們是不能隨便碰的。”
我微微蹙了一下眉頭,而他已經微笑著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小姐還是早一點休息吧。明天,你要去參加論道嗎?”
我沉默了一下:“看情況吧。”
“好。”
他告辭離開,而我也慢慢的回到了房間裡。
那扇暗門,所有西山書院的學生都知道,看起來真的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東西,可是查比興的那句話卻有一點意思——
作為書院的學生,他們是不能隨便碰的。
難道碰了那個地方之後,會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發生嗎?
我帶著滿心的疑惑睡下,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比較晚,素素說看見我睡得太沉了不忍心叫我。
醒來的時候聽見外面淅淅瀝瀝的聲音,下雨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這樣的天氣窩在被子裡,聽著屋簷下滴水的聲音,是最適合睡懶覺的,我都又忍不住想要翻身睡個回籠覺,可是一想著那麼多的事情,還是咬咬牙起床了。
熟悉完畢之後過去那邊,輕寒卻還在睡著。
他最近,好像疲倦得很,經常一睡就睡得什麼都忘了。
不過我走到床邊的時候,卻發現他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皺臉上滿是冷汗,一直不安的扭動著頭,嘴唇不停的翕動著彷彿在說著什麼,湊近一些,聽見他喃喃道:“不行,不行……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在做噩夢?
我急忙扶著他的肩膀:“輕寒,輕寒你醒一醒。”
他卻像是陷在了夢魘當中,一點也聽不到我的話,大顆大顆的汗水沿著鬢角流淌下來,整個人抽搐得更厲害了:“不可以!不可以!”
看著他這麼難受的樣子,我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大聲道:“輕寒,你醒一醒,你在做噩夢。輕寒!”
他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不!”
我被他撞了一下,差一點跌倒,就看見他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都有些充血發紅,臉上滿是汗水,一臉驚恐不已的表情。
我急忙伸手攬著他,另一隻手撫上了他的臉頰,汗水立刻沾溼了我的手:“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