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眼中露出一絲焦慮。
我卻是有些開心的,我相信她一定是躲在了某處觀戰,只因,她跟我說過想要親眼一睹飛龍在天陣,她學過破陣之法,但真正的軍陣,卻是未曾見過的。希望她這一次保持中立,只當一個旁觀者,不要出現就好。
“我要去城樓看看!”話音剛落,便往城樓的望向走去,阿蒙隨即跟了上來,一路都在勸說著什麼,連耶克爾的王令的搬了出來,可是我卻是充耳不聞,徑直走向目的地。
“娘娘。。。。。。”
“大汗只是讓你保護我,守衛我,不是讓你指揮我,你剛剛如此說教,我不與你計較,若再說下去,我將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我回頭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喝道。
這些天,我對她都是溫和的,不曾如此對他大聲呵斥,眼下,他被我這一喝,也有些怔忪,訕訕的閉上嘴巴,跟在我的身後,走了一段路之後,他才悠悠的開口說道:“大汗是珍愛娘娘,您若有個閃失,他。。。。。。”
我腳下越發匆匆,心中滿滿的都被前線的戰事填滿,不知道此刻的戰況到底如何了,阿蒙在我耳邊到底說了些什麼,我就像條件反射一般,自動過濾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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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之上,耶克爾一襲黑色的玄甲站在狼圖騰戰旗之下,目光炯炯的望著遠處的宣**陣。他犀利而深邃的眸子微眯著,嘴角微微抽搐著:“今日的宣國大軍氣勢似乎很不一般呀!”
阿蜜絲一襲銀色軟甲,手中握著長劍,修長的身姿斜倚在城樓之上,眸光落向宣軍:“睿王凌燁天生就有一股讓人信服的,誓死追隨的氣勢,儘管他們只有三萬人馬,但大軍所彰顯出來的氣勢卻是那樣的磅礴。。。。。。”
“阿蜜絲,睿王凌燁今日攻城,已是傾巢而出,他們從望京城趕來的大軍一時之間還無法到達,而我軍的數量卻是他的兩倍以上,他到底是怎樣打算的?”耶克爾似乎頗為不解,按理說他該按兵不動,等待援軍再行反撲,之前他們軍議,大家的想法都是認為宣軍不會大規模與他們正面交鋒,最多也就是像上次那般小打小鬧,不曾想,凌燁又一次讓他們出乎了意料。
“睿王凌燁,似乎也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王兄放心吧,我之前已經向南羌王格里寫信,讓他發兵支援我們,他答應了,若是不出意外,明日援軍就能到達!”阿蜜絲含笑回首望著耶克爾。
“你讓格里塔拉發兵支援?為何之前沒有與本汗商量?”耶克爾眼中有慍怒。
“王兄原諒阿蜜絲的自作主張吧,這是一招隱棋,旨在出其不意。您不用擔心事後需要分一杯羹給格里,阿蜜絲讓他出兵的時候,只跟他說了,這是我答應嫁給他的一個聘禮,如何就單看他的誠意了!”阿蜜絲眸中一片清冷,聲音如水般平淡。
耶克爾聞言一怔,雖然心中有不悅,但眼下斛律的五萬大軍被圍,西玥留守的大軍一時又無法趕來支援,南羌的援兵若是能趕到的話,對戰況來說,無疑是好的。
城樓之下的西玥大軍已經擺開了陣勢,嚴陣以待,而遠處是挾勢而來的宣國大軍,他們氣勢昂揚,齊步進發。
西玥大軍在整裝之前,阿蜜絲就已經進行了一場激越的演講,她在陣前坦然的告知斛律率領五萬士兵被圍殲的事實,士兵們眼中有激憤,有傷痛,那是他們的同袍手足,所以,這一戰,他們要為失去的兄弟們報仇。是而,此刻的整個西玥軍陣中,皆透著一股銳利的殺氣。
凌燁在離西玥大軍十丈處停了下來,他揚起修長的手,身後的大軍在一瞬間整齊的停了下來。冷厲的黑眸掃向西玥軍陣,那是一股強大的氣勢,黑壓壓的,望不到盡頭的黑色軍甲就像一群蝗蟲一般,似乎就要鋪壓過來,氣氛有些凝重。凌燁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手中的古劍,劍身緩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