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侍衛把你給按地上了,非砍了你的腦袋瓜子不可。”
他道:“皇宮重地,外人不可造次。”揮一揮手,帶著菜菜接著往裡走。
菜菜心想:“我可不算是外人呢,可惜,現在還沒有人知道。”老老實實地跟在梁大忠的身後。
菜菜這是頭一回進皇宮,就見皇宮裡的宮殿高大巍峨,尤其是那座正殿,幾乎顛覆了她對房子的以往認識。她心中只是在想,住在這麼又高又大的房子裡,冬天的時候不冷麼,這得點多少炭盆啊,估計一冬天燒的柴火。都夠鎮西一縣人用的了吧!
她認為浪費的事,對於皇家來講卻並非如此,那不叫浪費,那叫正常,要不然怎麼顯示出皇家和平民百姓的不同呢!
走了好半晌,這才來到了一座處處盛開鮮花的宮殿外面,這裡便是獨孤女皇的寢宮了。
菜菜使勁吸了口氣,只感空氣中瀰漫著鮮花的香氣,聞起來舒服極了,宮殿也好看極了。但是卻絕非鳥語花香,不知為什麼,這裡一隻小鳥都看不到,也看不到一隻蜜蜂,而大門那裡站著的人,也都和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如果閉上眼睛,甚至都不能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這裡真是一個好古怪的地方!”菜菜心想。在她的認知裡,有花有草的好地方,就應該有小鳥,有小蜜蜂。還有玩鬧的小孩子,就如同她在鎮西一樣,那才是正常的,而這裡景緻雖美。可卻死氣沉沉,她並不喜歡。
她不知道,這裡只有花。沒有鳥,是因為怕鳥叫聲影響獨孤女皇的休息,而沒有蜜蜂等,是因為怕蜜蜂蟄到獨孤女皇,早就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梁大忠低聲道:“你在這裡稍等一下,待會兒見到皇上,知道該怎麼說話麼,楊澤教你了吧?”
菜菜點了點頭,楊澤其實並沒有教她什麼禮儀,只是教她該怎麼說話罷了,但在鎮西時,王妃卻是教過她的,全套禮儀,她平常從來不用,但該怎麼行禮,卻是一清二楚。
梁大忠快步進了大殿,見獨孤女皇臉色陰沉,那個報信兒的小宦官卻不在了,估計是報完信兒又去找長公主了。
獨孤女皇的心情很不好,她身體不行了,對於誰來當繼承人的想法,自然就多了起來,但她還在搖擺不定,不知是該立長公主這個女兒,還是立相王這個兒子。
都是她的兒女,在她的心中其實沒有太多的偏向,什麼母親當了女皇,所以女兒就要為女太子,以後也要當女皇,接著女主天下,這種想法她並沒有,一旦當上了皇帝,那她想的就是怎麼把江山平穩的傳下去,反正誰當皇帝,都是她的後代,沒什麼不同。
可在獨孤女皇的心裡,卻並沒有考慮過大兒子李晏,這並不是說她不喜歡這個大兒子,實際在她的心裡,所有的兒女當中,她最喜歡的還是長子,當然她喜歡小兒子不錯,可在這個年代,小兒子是不能和長子相比的,獨孤女皇也不例外。
然而,太多年沒有見過長子李晏了,再深的感情也會轉淡,獨孤女皇已然不能肯定李晏還能不能當皇帝,而且李晏的兒子雖然在京中,但一直病病歪歪的,看上去就象個短命鬼,她不敢冒這個險,這才會偏向小兒子相王,可長公主偏偏很厲害,很有她年輕時的手段,所以在考慮繼承人的問題上,她也有想過長公主。
對於又是母親,又是皇帝的獨孤女皇來講,誰能繼承江山,真是讓她糾結到無與倫比的鬧心地步,可還是下不了決心。
聽聞長公主來見她,獨孤女皇從內心深處出現了一種無奈感,這個女兒表現得太明顯了,已經開始惹她厭煩了,看來還是小兒子相王靠譜兒些,至少沒這麼多的事兒,讓人省心。
梁大忠進了大殿,跪下道:“皇上,楊澤的親兵帶到了,看樣子年紀不大,挺不懂規矩的,要不要老奴先教教他?”
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