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我看到兩個人都死了,宇文公子死在桌子上,那個柳如煙死在床上,當時柳如煙還在往下倒,手裡拿了只剪刀,屋裡當時沒別人,所以估計就是自殺了。”
聽了這番描述,楊澤眉頭皺得更緊了,屋裡宇文夫人正鬧著,鬧的就是說柳如煙刺殺了她兒子,現在聽木根這麼說,這豈不是等於有了證人,就證明柳如煙是後死的,那麼問題還是沒有解決,柳如煙刺殺宇文寶軒的可能性,不但存在,而且還很大!
“看來,這極有可能是個懸案了,刑部九成九會和稀泥,還查什麼幕後主使,也就宇文夫人會認為能查出來吧,最後這案子必會不了了之!”楊澤搖了搖頭,他拿出玉佩看了看,感覺這樁血案可能是和這塊玉佩有關。
嚴誠厚一直沒有說話,他嘴巴笨,性子又軟,向來只是跟在付丙榮他們身後轉的,絕少有自己的主意,他看到楊澤拿出了玉佩,小聲道:“是並蒂蓮啊,可惜碎了,一半的玉佩不值錢!”
楊澤只能看出這玉佩是荷花,卻看不出是並蒂蓮,他道:“你認得這叫並蒂蓮?我還以為是荷花。”
“並蒂蓮就是荷花啊,只是兩朵花長在一起罷了,我以前住的地方有池塘,裡面種過這個,花開起來可好看了。”嚴誠厚道。
楊澤心想:“並蒂蓮,這不是男女之間示愛的東西麼,想必是宇文寶軒給柳如煙的,他倆一鬧彆扭,結果就給摔碎了。”
這時,房門開啟,李正隆從裡面出來了,他回身關門,向楊澤走來,道:“楊君,咱們走吧,天色不早了,我們各自回府吧!”
楊澤忙道:“王爺,宇文大人還要不要刑部來處理這事兒了?”
李正隆擺手道:“此事作罷,家醜不可外揚,所以不用刑部處理了,只是喜事變成了喪事,宇文大人太過傷心,讓他靜一靜吧,我們先走,等事情平息下來,咱們再來安慰他!”
楊澤聽說宇文武略不打算告了,那他也就不再說什麼,這時代講究的是民不舉官不究,如果宇文家不打算報官,那官府就不好插手,他自然也不能多事。跟著李正隆,一起出了宇文府,在府門前告別,各自回家。
等回到了嚴家大宅,一夜差不多已經全過去了,楊澤不敢耽誤,用冷水洗了臉,他換上了官服,便去大理寺排衙,新的官服還沒有給他送來,他只能穿以前的郎將官服,武官服色去大理寺,頗有些不倫不類,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升官太快呢!
待來到大理寺時,從大門口往裡一望,楊澤暗自叫了聲糟,就見裡面和上次他來的情景完全不同,裡面滿滿登登全是人,不但差役齊全,而且大堂裡的各級官員也全都到齊了,侯自鎮全套官服地坐在大案後面,看樣子是在點名!
楊澤心想:“要是我上次不來,光看這個情景,非得以為這是一個非常勤勉的衙門,天還不亮呢,所有官員就全都齊了,除了我以外!”他下了馬,大步進了正堂。
侯自鎮抬頭看了眼楊澤,道:“楊少卿為何來遲,你不知今天排衙麼!”表情嚴肅,官威十足,看他現在的表情,真是很難和後巷陋宅裡的那個小老頭聯絡在一起。
楊澤忙道:“回侯大人的話,下官……下官本來是來得很早的,但是因為沒有官服,又是第一次排衙,所以不好進門,便去了將作監……”
“去拿官服,應當是去吏部,你去將作監是拿不到官服的!”侯自鎮道,他說話的語氣冰冷,臉上一點兒笑模樣都沒有,看樣子竟像要給楊澤一個下馬威。
楊澤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立即扯虎皮做大旗,說道:“下官被派到大理寺太突然,估計將作監做好官服,再給吏部,再由吏部給下官,時間上來不及,所以下官便直接去了將作監,但因為去得太早,將作監還沒開衙呢,下官又只好去了宇文大人府上,想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