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理直氣壯,這種話要是在別人家裡,那絕對是敗家子的言論。誰敢說這種話,就得抽誰,可在靖德郡王的家裡,卻正好相反。
李博智又答應了一聲。可他對於每天吃喝玩樂卻是不贊同的,認為純粹是養廢物呢,要是他自己每天都這樣,那遲早會變成和他父親一樣的人。這是他不想的,他是真的挺想創立一番事業的,可惜他這麼有出息。有志氣的年青人,卻生在這樣的家庭裡,這可真是悲哀啊,他自己都覺得投錯了胎。
父子兩個出了王府,一起上馬,帶著一眾隨從,往城外奔去,可在出城門時,李博智就開始冒冷汗了,這不就是早上他出的那座城門嗎,怎麼搞的,父親和他去的方向是一樣的,是不是因為那兩個不知名的騎士啊?
李博智越想越害怕,他不想跟著父親一起去了,可卻不敢說出來,別看他父親是個混吃等死的紈絝中年,可打起兒子來,那是絕對不會手軟的。現在,他只要想著,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李博文身上去就行了,畢竟整件事情,本來就是李博文引起來的嘛,他只是在一邊看,不,不是在一邊看,而是路過,絕對是路過。
靖德郡王世子身體肥胖,能騎馬,卻騎得不快,比那個沒受傷的騎士要晚到一會兒,而沒受傷的騎士正在著急呢,在道路上四處張望,想找到同伴,可他的同伴早就被抬進村子了,而村子離這裡又不近,一時半會兒的,他怎麼可能判斷出要從哪裡找才對呢!
就在這時,靖德郡王世子到了,而沒受傷的騎士也看到了李博智!
這一看到可不要緊,差點兒就把沒受傷的騎士給嚇得尿褲子,他立時就認為是不是誠親王和靖德郡王投靠楊澤了啊?
沒辦法讓他不誤會,他和同伴在離開長安時,吳有仁就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倆路上一定要小心,送個信而已,一個人就能搞定的事,為什麼要兩個人來做,就是怕出意外啊,所以上的是雙保險。
可越怕出事,最後越出事,在太原城的外面出事兒了,同伴不但受傷,人還不見了,而跟著靖德郡王世子一起來的人,竟然就是攔截他們的兇手之一,在這種情況下,沒受傷的騎士可不得多想麼!
萬一誠親王和靖德郡王投靠了楊澤,然後把他們這兩個送信的給害了,讓太子殿下和吳大人沒法接到回信,在行程上耽誤了,那楊澤必會利用這種機會啊,這個責任,他一個小小的信使,如何能夠擔當得起?
沒受傷的騎士呆呆地看著李博智,他腦子當中各種念頭不停地轉,可急切之間,哪可能想出好辦法來。
這時,靖德郡王世子已然到了跟前,他非常和氣地下了馬,對沒受傷的騎士說道:“這位兄弟,你的同伴呢,不是受了傷了麼,他在何處,要不要我派人找找,得趕緊把他找到啊!”
可就在靖德郡王世子說話的時候,李博智也到了。李博智倒是在急切之間想到了辦法,那就是嚇唬一下這個騎士,讓這個騎士不要亂說話。
李博智到現在還不知道騎士的身份,因為騎士送信進王府的時候,他因為害怕,所以沒敢出來,自然也就沒有看到,騎士出門他也沒有看到,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父親出城辦事,是和這個不知身份的騎士有關。
他害怕捱打,被父親責罵,可又不能現在去和這個騎士說什麼,所以只能用眼神來嚇唬了,反正只要騎士現在不說明原因,那過後他再補償,或者現在說明了原因,那他再往李博文的身上推。總之得把他自己給撇清關係才行啊!
所以,李博智很機智地瞪起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沒受傷的騎士看,想用眼神來嚇住對方。
沒受傷的騎士根本就沒有聽清楚靖德郡王世子說的是什麼,他只是看到了李博智眼中的惡意,而他也不知道這個惡狠狠盯著自己看的人,便是靖德郡王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