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乎井水是不是真的很涼,他在乎的是小宦官終於不敢敷衍他了,讓這些傢伙幹活,他們就幹活,終於聽話了。
當然,他忘了這裡不是他的東宮,這些小宦官也不是梁大忠派去,故意為難他的那些人。所以聽話這不是很正常麼,他畢竟是太子啊!
李重九一指吳有仁,道:“潑到他的臉上,讓他速速醒來!”
小宦官二話沒說,嘩地一聲,把一整桶的水全都澆到吳有仁的頭上了!
這麼一大桶涼水澆到頭上,吳有仁就算是暈得再結實,也得被激醒啊!咳嗽兩聲,吳有仁終於醒過來了!
一醒過來。吳有仁便想要嘔吐,乾嘔了幾聲,在御醫的幫助下,這才能坐起身子。看到了眼前的太子李重九。
吳有仁啊啊幾聲,只感嗓子疼痛,可他還是著急地問道:“太,太子殿下。皇上收回成命了嗎?”
李重九知他問的是什麼,搖了搖頭,道:“沒有。父皇沒有讓你官復原職,看來父皇是真的生氣了,這也怪你不好,什麼時候遲到不好,偏偏今天遲到,結果被楊澤利用了!”
他不但不安慰,反而還責怪吳有仁,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屬於典型的過河拆橋。
吳有仁聽說他被貶官已成事實,忍不住悲從心中來,有心想要哭兩聲,可又覺得丟人,他道:“都是楊澤害我!”
要不是他和楊澤在外面爭架,被楊澤給氣著了,那他是不可能遲到的,更不可能引起李晏的厭惡。當然,他是不可能知道,李晏是聽了皇后的話,所以才修理他的,還以為是因為楊澤呢,便把這個黑鍋自動地扣到了楊澤的頭上。
李重九道:“不過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他把自己當了太原留守,還節制太原及太原以北兵馬的事說了。
最後,他得意洋洋地道:“那楊澤被派到了邊境,頂到了前線上,他手中雖然有三萬兵馬,可糧草卻是由孤轉運,孤掐住他的脖子簡直太容易了,要是他再敢起刺兒,孤就餓死了他!”
吳有仁心想:“這個糙貨,要餓死楊澤的話,能在這裡說麼,不怕被人傳了出去,別忘了楊澤可在太醫署裡幹過,這些御醫沒準哪個就是他以前的朋友。”
李重九卻滿不在乎,道:“吳員外郎,你不用擔心,更加不用緊張,你不是管屯田的麼,你就說糧食欠收,然後孤就有藉口不給楊澤糧食了,大軍一缺糧,那些當兵的還不得譁變啊,說不定就把楊澤給砍了,這都是極有可能的事!”
吳有仁擦了把臉,站起身來,道:“太子殿下,這裡並非是講話的所在,還請慎言啊,要是你的話被傳了出去,被楊澤聽到就不好了。”
那幾個御醫齊齊撇嘴,心中都想:“你以為我們願意在這裡聽麼,要不是你一直不醒,我們早就走人了,現在還敢懷疑我們!”
李重九卻笑道:“就算被傳出去又如何?難道孤不說這些話,楊澤就想不到嗎,他會以為孤能給他安安穩穩的轉運糧食?吳員外郎,孤看你真是暈得昏了頭了!”
吳有仁乾笑兩聲,道:“那,那咱們還是回東宮商量?”
李重九嗯了聲,道:“小心些也好。唉,只是不知杜大下巴他們在哪兒,要不然招他們進宮,孤也能感到放心些。”
他倆一前一後,回了東宮,李重九一直到進了大殿,還在興奮著呢,把小宦官和宮女都打發出去後,對吳有仁道:“吳員外郎,孤這次去了太原,可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他看到吳有仁興趣缺缺,便連忙道:“吳員外郎……”忽地他啊了聲,感覺自己太不會說話了,吳尚書變成了吳員外郎,他叫著是沒錯,可人家吳有仁卻一定不愛聽的。
便即改口,李重九認為還得拉攏一下吳有仁的,畢竟就算是吳有仁現在失了勢,可頭腦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