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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揚一跺腳道,“還不快走!”
那女子聞言之下,如得大赦,雅賽驚弓之鳥般一閃而沒,連地上散亂的衣裙、褻衣均棄而不顧。
幕容雪隨後即至,只見一條白晃晃的影子,向地上一望,哎呀一聲驚叫失聲,雙手捂臉轉過身去,連叫“晦氣”不已。
風清揚見地上男子果然是解風,只是形體枯乾,兩眼翻白,便如風乾了多日的屍體似的,一搭脈象,驚詫不已,再看他皮連骨頭,有如骷髏的樣兒,便知他已被人用邪毒法子吸乾精血,登時大感後悔,竟爾放跑了那害人的妖精。
當下便以那女子遺留的內衣抹淨解風下體之狼汙,替他著好衣裳,扶他坐起,伸雙掌貼在他命門和丹田上,為之補本還元,心下一陣淒涼,解風身為天下第一大幫之幫主,威名赫赫,武林之中誰人不聞名起敬,不想競爾落此下場,倘若不是自己恰巧路過此地,救了下來,豈不身死名裂,為世人所不齒,連帶丐幫也要蒙受難忍之恥辱,解風素來豪爽英邁,只是近年來戀酒色,競遭此禍,思之駭然。
慕容雪氣道,“這等人救他做甚,無恥之尤,死有餘辜。”話雖如此說,卻雙手按在風清揚“大椎”“靈臺”兩處穴道上,透發內力過去,惟恐郎君大損功力。
兩人內力相合,何等威力,須爽,解風甦醒過來,猶疑身在地獄,片刻後神智略復,羞憤欲死,持掌向頭上擊去。
風清揚伸手握住,喝道,“解幫主,你這條命是我救回來的,你豈能說死便死。”
解風聽聞此語,果然止掌不發,楞怔道:“解風聽憑風公子處置,千刀萬剮亦所長願。”他以為風清揚因與丐幫之過節,要百般折磨於他,即便如此,也勝於醜象現於世間,死後猶蒙其辱,是以略無所懼,頗有感激之意。
風清揚既不為先前之過節,亦非沽名市思,而是深知解風乃血性漢子,受此奇辱焉能有顏活於世間,自己可阻他一時,阻不了他一世,便笑道:“解幫主果然豪勇不減當年,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若彼人殺了我管不來,你若欲自裁便須先問問我,這條命可屬風某的了。”
解風才力亦遏非常人所及,否則焉能統攝十萬之眾,享盛譽於四海,一聽話音便明其意,感激之意不可言宣,登時納頭便拜,叩頭不止,涕淚橫流。
風清揚忙扶住他,惶然道,“解幫主,焉可如此,豈不折殺晚輩了,男子漢提得起.放得下,解幫主胸襟如海,何必因此小挫而輕生,丐幫數萬弟子還待解幫主統籌大局呢。”
解風無可為言,察覺自己性命無礙,功力亦未廢去,倒是意外之喜,愈發驚詫於風清揚之神功了,大恩不可言謝,默默而起,猶羞傀難容。
三人走出林間,風清揚悄聲問他何以有此一劫,解風對他自無隱諱,紅著臉吞吞吐吐盡述無遺。
原來自莊夢蝶倔起丐幫後,武功才略俱為上上之選,又善逢迎解風之意,解風對之激賞不已,有心培養他為自己的衣缽傳人,遂將幫中庶務交與他打點,莊夢蝶盡心悉力,將丐幫料理得有聲有色,大有中興之勢,解風益發倚重,遂事無鉅細,均交莊夢蝶處置,自己閒來無事,便徵逐酒色之間,初時不過聘一小寵、哪知莊夢蝶忠宇當頭,大助其勢,華屋美女日日常新,解風益發喜之不禁。
適才那位小翠,便是莊夢蝶發現其天生麗質,不惜重金,使二人勾搭一處,解風自得她後,寵愛無加,後來發覺功力漸減,以為是自己酒色太過之故,渾不以為意,況且其時江湖平靜,丐幫聲威遠震,有一忠心耿耿之莊夢蝶主持大局,自己功力強弱無甚緊要,遂日日徵攻,溺於房事之樂,
此番他親至涼州主持奪寶大事,小翠自然形影不離,解風喜其床第技藝,一夕不可暫舍。至此地後,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