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年來依舊如故。
茫茫東海之中,有一山名曰方丈,其山高千萬丈,直入雲霄。山中多鳥獸,片片祥雲縈繞其間。
此時這方丈山上一塊巨石之上,一株高百十丈的柳樹之下,盤腿坐著一白眉老者。
這柳樹也是神奇,那粗壯的根鬚此刻竟是深深的插進了這巨石之中。
柳樹下的那白眉老者,掐指一算,目光投向了那茫茫東海的盡頭之處,表情略顯古怪。
唐方離開了那部落的營地,尋了一個僻靜的山頭停了下來。
此刻他的心中很亂,也很矛盾。
唐方一直以為自己變了,變得可以很冷血,變得可以嗜殺成性。但是現在他發現他似乎並沒有真正的改變。
唐方不否認在自己所殺的那數百萬巫族人中不乏老人、婦女、孩童。
但是看著那兩個天真可愛的孩童時,他卻怎麼也下不了手。
尤其是看到了那兩個孩童在扮演的遊戲時,唐方徹底愣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那些被他屠殺的巫族之人,很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殺。他們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竟然惹來了元方這個大魔頭。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唐方無力的自責道。
先前那份殺氣,那份怒火在看到那兩個天真無邪的可愛孩童之後,徹底消失了。
“善哉,善哉。道友你做的的確錯了。”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句這樣的話來。
唐方眉頭一皺,起身欲走。
“道友心中既然還存有一絲善念,為何不肯坐下聽我一言呢。”這時樹林中走出了兩個和尚。
唐方沒有理會他們,轉身便是離開了。
“道友,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看著漸漸遠去的元方,準提依舊反覆說道。
一旁的接引輕嘆了一口氣:“師兄,你說他能明白嗎?”
準提微微一笑:“他會明白的。”
“我們可否將他渡會西方?”接引問道
準提搖了搖頭:“不可。”
“有何不可?”接引不解的問道。
準提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他與我西方無緣。”
聽得師兄一說,接引也是一愣。正欲說些什麼,則見師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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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又是過了十多天,這十多天裡,唐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裡,就這麼一直走,一直走。
他心中的思緒雜亂無章,神情極度恍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一直走,一直走。
突然一陣燥熱從須彌了戒子內傳來。他元神一掃,只見那大巫留下的那面小鏡之上,出現了一行小字。
“兩日後,震澤山巔。”
看完之後,唐方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煩亂的思緒,開啟了傳送頁面。
“震澤山。”“傳送。”
一閃之下,唐方的身影出現在了這震澤山山腳。
他並未上這震澤山,相反卻是登上了百里外與之對望的另一座山巔。
一日之後,唐方仍舊沒有看到一人到來,只見他眉宇一皺,身形一閃之下便是來到了那震澤山巔,一番察看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也沒有在通知之前做下佈置,難道我對他們來說就是那麼的不值一提麼?”唐方自顧自的說道。
“自大是需要資本的。”說完唐方的身影消失在了那震澤山巔之上。
第二日正午,十二道光華一同落下,這震澤山上,顯出了十二個人影。
看看四下無人,祝融不屑的說道:“不是說約戰麼,我十二祖巫給他面子,他倒人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