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文氣將酒精逼出,直接在屋頂宿醉一宿。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間,剛起身就有僕從入內送解酒湯。一嘗就發現味道特殊。
這不是市面上普通的解酒湯。
“侯爺回來了?”
她還以為公羊永業出門要一兩個月。
前後才半月,難道是出師不利?
確實有些不順利,項招在府衙看到臉色不善的某人,寬慰道:“即便是故交也有各自立場,豈會因為你幾句遊說就改換門庭?”
“什麼亂七八糟的?”公羊永業搖頭嘆氣,“老夫只是感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現在的世道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老夫去找他們,按照以往習慣都是先切磋一番的。”
“輸了贏了?”
看臉色應該是輸了。
對這個判斷,項招不由蹙了蹙眉。
中部大陸地域廣闊,人傑地靈養育奇才也是情理之中,但連公羊永業都打不過的,同樣也會對康國產生極大威脅。就在項招猶豫要不要將訊息透露出去的時候,又聽到公羊永業一臉晦氣道:“老夫能輸給這幾個廢物?沒有輸,也沒有贏,贏了讓我噁心。”
“贏了……讓你噁心?”
這是個什麼說法?
簡單來說,公羊永業能贏卻不敢贏。
因為——
他恨恨喝了一口涼茶,不知想起什麼噁心的事情,兩道眉毛都在抽搐:“老夫敢贏他們,他們就要立刻將犢鼻褌脫下塞給老夫,還說什麼這是江湖武場的規矩……老夫活了這麼多年歲,就沒有聽過這麼噁心人的規矩。贏了還要被人如此羞辱,還有天理?”
項招:“……啊?”
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規矩?
公羊永業又道:“老夫後來去打聽,說是輸家確實要付出犢鼻褌給勝者,但都是給嶄新的犢鼻褌,這幾個老東西,故意噁心老夫,居然、居然——罷了,說了髒耳朵。”
項招默默吐槽:“侯爺說過了。”
什麼精神狀態才會立馬脫犢鼻褌?
光是腦補那個畫面,她都覺得辣眼睛。
公羊永業憤懣不平又灌一壺涼水,心頭火氣仍熊熊燃燒:“人心不古人心不古!”
活了一把年紀,真沒見過這麼魔幻的。
項招:“……確實。”
不是說中部注重禮儀風度?犢鼻褌脫給勝者……怎麼也跟這四個字扯不上關係吧?
聽著比西北蠻荒之地更野蠻荒誕。
發出同樣感慨的,還有林風一行人。
為了順利借道過境,林風等人做了商隊偽裝。對於近距離生意的商隊,兩三百人規模不算小,但對於做跨國貿易的商隊,這點兒人就是給沿路匪徒當個開胃菜。一路上被好幾夥人踩點,甚至還驚動了一夥佔山為王的軍閥勢力。其結果可想而知,不堪一擊!
堪堪給公西仇兩個熱了個身。
“就是你想打我們的主意?嘖嘖,膽子挺大啊,跟閻王爺借了幾個熊心豹子膽?”公西仇抬手落在對方天靈蓋位置,預備永絕後患。
死亡氣息從天靈蓋蔓延至全身。
那人跪地求饒,希望能以犢鼻褌換取一命,從今往後自己就是公西仇的附庸,為他鞍前馬後,馬首是瞻!林風正漠然想著如何毀屍滅跡,聽到這話差點繃不住:“啊?”
公西仇下意識將視線下移。
對方窘迫夾緊兩條大腿。
忍著屈辱道:“願以武膽起誓!”
公西仇反問道:“為什麼是犢鼻褌?”
“犢鼻褌代首啊……”
公西仇:“……”
莫名有些耳熟這個詞。
後知後覺想起來中部大陸確實有這個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