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荒年。
這條魚個頭在六斤往上,在想到顧德主公打仗路線以及河魚的活躍地區,不難想象它們靠什麼長這麼肥。不想還好,一想犯惡心。
下屬嘿嘿笑道:“哪裡還挑這麼多?”
都尉將這鍋魚湯推開:“老夫沒胃口。”
下屬捨不得浪費,剩下也進了他的肚子。
饞嘴歸饞嘴,這個下屬辦事兒還是非常靠譜的,沒多久就打聽到杉永郡郡守近況。對方身邊沒有出現陌生面孔,府上也無人接觸陌生人,郡內也沒有大量生人入境……倒是敵人那邊的斥候動作有些頻繁,似乎是在找人。
都尉聞言揚眉:“找人?”
斥候找人,但兵力卻在收縮防線。
兩個行為明顯透著點兒怪異。
都尉不由萌生一個念頭——陣前臨時搞背叛,十個九個詐,自己碰到唯一的真了?
顧德送來大批次凍魚的事兒沒有瞞過郡守,這事兒早就傳到他耳朵。原以為都尉會主動來通知一句,左等右等沒等來人。壓抑的火氣與不滿炸開:“老東西什麼意思?”
四處缺糧的大環境下,他堂而皇之收了批食物,還是敵人那邊送來的!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也不跟自己商量一句?哪怕知會一聲也好!他究竟有什麼臉皮一天三次催軍餉?
都尉不肯派人過來,他便派人過去。
,!
也不做別的,只是索要凍魚。
都尉哂笑,他的副將卻忍不了了。
“……郡守何不去看看,將士們一天吃的什麼東西?軍餉拖三拖四不肯給,吃不飽怎麼打仗?”好不容易來了點葷腥,這人居然跑過來索要?被他要過去,將士們繼續看他臉色過日子?去討一次,一次討個三四天軍餉?
關於軍餉問題,雙方矛盾能追溯到上一任杉永郡守。王庭為了限制武將擁兵自重搞地方破壞,想了許多辦法限制,其中有一條就是軍餉由地方糧庫支出,而糧庫把握在郡守手中。上一任杉永郡守一次只肯撥半月,每次還都缺斤少兩,:()退下,讓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