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一句“竟是個褚仲永”,便丟到腦後不再關注。 不是褚曜不夠驚豔,只是這片大陸風起雲湧,人傑輩出,永遠不會缺更年輕更驚豔的少年文士踏入這片舞臺,而那些已經下場或者落幕的,久而久之就被人遺忘罷了。 再見面,竟在孝城。 乍一見褚曜,共叔武並不敢相信。 眼前這名精氣神消磨殆盡的蒼老之人,竟是當年那個美名傳揚,意氣風發的少年文士。 再一瞭解,不勝唏噓。 人生際遇便是這麼捉摸不透。例如,共叔武想不到褚曜揚名後的下場,例如……褚曜竟然會選擇將這條命交託給一個比他當年更年少、更稚嫩的少年手中,簡直是瘋了! 共叔武默默收回視線。 視線望向唯一一個正常的文士。 Emmm…… 相對而言是比較正常。 祈善這人龜毛得很,說什麼也不肯騎騾子,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匹乾瘦老馬代步。 共叔武看他的時候,他正目光幽幽盯著前方有說有笑的沈棠和褚曜,氣氛很微妙。 “祈先生?” 思來想去還是開了口。 三個文士,他總得撈著一個。 九等五大夫也經不起千多人的群毆。 祈善掀了掀眼皮:“何事?” 共叔武:“……額,沒事……” 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不要開口。 但既然起了話頭,總該說點什麼,他問:“在下只是好奇,二位先生為何會……” 說著餘光落向沈棠背影。 祈善聞絃歌而知雅意,登時明白他所指什麼,淡聲回答說:“起初只是為了賭一把。” 每一個看似冷靜的謀者,骨子裡都有一抹賭徒的影子,或是為了乘勝追擊,或是為了絕境翻盤。賭桌之上無感情。結果,這孩子太真誠,他與褚曜一樣開始良心作痛。 甚至忍不住反思—— 會不會做得太過分了??? 不管沈幼梨本性如何,未來會不會被時局逼上那條路,但現在都是被趕鴨子上架。 還疑似是位嬌滴滴的女郎。喜歡退下,讓朕來()退下,讓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