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這會兒也老實地呆在自己房裡呢!”
井氏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低垂下眼簾,一手輕握成拳,擊打著另一手的手掌,略帶幾分失望地說道:“哎,沒想到老祖宗這麼偏袒著那宏氏,這一計居然不能撼動她分毫。”
段擎宇懶散地坐在一旁,一邊自顧自地剝著水果吃,一邊輕蔑地言道:“哼哼,我早就說嘛,這點小伎倆,根本不起作用。”
讓大兒子這樣一說,井氏洩氣地長嘆了一聲,眼眸中透出無盡的失落,嘴角顫動了幾下,又帶出了一絲傷感。
段擎傑見狀,忙上前一步,湊到母親身邊坐下,將自己胖胖的手掌輕輕搭在母親的肩頭,耐心地勸慰道:“娘,不著急,這日子還長著呢,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便是。且這一回也並非無半點效果,起碼咱們先將‘老祖宗偏向大伯’這樣的話散佈了出去,這今後老祖宗但凡分發什麼,總要顧及這句話呢!”
井氏聽了,微微頷首,輕拍了幾下擎傑的手背,嘆道:“這倒也是。”
可大兒子段擎宇卻不屑地“哼”了一聲,壞笑著譏諷道:“僅此而已,也無甚大用!”
井氏嘴角一撇,無可奈何地言道:“哎,老祖宗不予追究,此事便是連繼續做文章的餘地都沒有了。”
段擎宇用手背一抹嘴角上的水果汁網遊之亡靈盜賊。斜眼瞟見母親臉色暗沉,終於懶洋洋地勸道:“不追究也好,省得翻出那老道來,倒惹得咱們一身騷了。”
可擎宇這勸慰的話一出口,井氏卻是心中更加惱怒不甘了,那柳眉深鎖,臉上如烏雲密佈一般愈發難看了。
段擎傑小眼珠一轉,也幫忙勸解道:“哥,不會的。那老道咱們已經打點好了,並讓他遠遠地躲起來了。如今,沒人能找到他了。”
擎傑一邊說著,還一邊悄悄朝著哥哥使眼色。段擎宇一見。抽動了一下嘴角,低垂下眼皮,不情願地附和道:“嗯,是啊,還是娘有先見之明啊。”
而對於兩個人兒子的勸慰。井氏領情地淡然一笑,低垂下眼簾,用手中的羅帕假裝擦拭著嘴角,掩口小聲嘀咕道:“哎,早知今日,當初就將那老道滅口了踏實。”
段擎傑膽小。一聽這話,嚇了一跳,小眼睛睜得溜圓。驚詫地望著母親,不相信地問道:“娘,您說什麼呢?”
井氏轉頭見小兒子害怕了,忙臉色一轉,笑容可掬地答道:“哦。沒什麼。孃的意思是,早知今日。當初就該及時收手了踏實。”
段擎傑一聽,忙點頭附和道:“就是的,娘啊,您就別這麼折騰了,浪費銀子不說,且終究也是折騰不出什麼來,得不償失啊。”
一聽這話,哥哥段擎宇不禁嘲笑道:“哼哼,看你那點出息。”
井氏見小兒子的確有些膽怯了,於是再不敢多說什麼,只隨意和兩個兒子聊著,自己心中卻在默默盤算著新的計劃。
這天下午,段嘉懿將井氏請進了老祖宗薛氏的房間。井氏忐忑不安,如坐針氈一般,而薛氏神情嚴肅,目光如劍地盯著她,卻是一言不發。
井氏實在忍耐不住了,終於抽動了幾下嘴角,勉強擠出一個虛假的笑容,略帶怯意地柔聲問道:“呃,老祖宗,您叫妾身來,是有何吩咐嗎?”
薛氏柳眉微微一皺,狠狠白了井氏一眼,轉頭從桌子上又拿起了那布偶,一邊低垂下眼簾細細前後打量著,一邊緩緩言道:“我雖年事已高,但託上天之福,尚眼不瞎、耳不聾,腦子亦不糊塗。你做下的事,別以為能瞞得過我。”
井氏一聽這話,渾身一顫,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暗道:不好,看來老祖宗是來興師問罪的,難道她抓住了我什麼把柄?她故作鎮定地朝著薛氏顫動了一下嘴角,算是擺出一副笑容,低下頭小聲說道:“妾身不明白您老人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