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莊?”白玉嬌聽到這三個字,默唸了幾遍,也似乎想起了什麼,言道:“我記起來了,相公也和我說過他三年前被劫的事情,他說自己是被段家莊的人所救,只是沒有告訴我救他的人姓氏名誰。”
文秀一聽不禁在心中暗笑,白玉嬌如此多疑,看來文必正早有防備,連搭救自己的女子名姓都沒敢提及。
段天廣聽完,沉默了半刻,才又勉強問道:“只有這些?”
劉飛和白玉嬌都點頭稱是。
劉飛在心中暗自揣測,難道這位老者是因為大人當官後沒有實現報答的諾言才心生怒氣的嗎?於是試探著言道:“這位老英雄,既然令愛是文大人的救命恩人,那我們替文大人好好答謝您就是了。”說完還深深一禮。
“哼!”段天廣聽了並不感興趣,卻圓睜虎目瞪了劉飛一眼。劉飛便知自己的揣測恐有偏差了。
見段天廣並不語言了,文秀忍不住急赤白臉地說道:“哎呀,阿飛啊,是這麼回事……”文秀簡明扼要地把“文必正**少女案”講給了劉飛和白玉嬌。
兩個人聽完都大驚失色,白玉嬌不顧一切地從劉飛身後衝了出來,悲痛地言道:“不可能,我相公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不許你汙衊我相公!”劉飛趕緊一把攙住白玉嬌,不讓她再前進一步。
白玉嬌依舊不依不饒地用手指著段天廣怒罵道:“你怎可如此誣陷我相公,青天白日的,你就敢誣陷好人!我相公他……不會的,絕對不會的……”白玉嬌邊哭邊爭辯著,卻是一聲比一聲弱,最終無力地癱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嗚咽不止。
劉飛安慰了白玉嬌幾句,然後才抬起頭審視著段天廣,有些沉痛地說道:“段班主,在下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文大人被奸人所害,我們無論如何也是聽不到文大人親口解釋這件事了,令愛當年救過文大人,今天,您又幫著秀秀救了大人的家眷,我劉飛先替文大人向您道一聲謝!”說著,劉飛拱手深深一禮,而起身後卻壓抑住心中所有的悲痛,義正詞嚴地說繼續說道:“但是,我劉飛敢以性命擔保,令愛這件事絕非文大人所為。不管是否願意,如果真是文大人讓令愛身懷有孕,那他必定會對此有個交代,文大人雖然風流倜儻,但絕不荒**情,更不會不負責任,玩弄女子。”
劉飛誠懇堅定的態度感染著段天廣,他不禁點頭言道:“文必正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如此維護於他,他當瞑目九泉了。”
文秀在一旁提示道:“那個,劉師爺,你快幫段班主分析分析案情。”
一句話,讓段天廣和白玉嬌的目光都集中在劉飛的身上,劉飛知道,那是一種寄予了極大期望的目光。劉飛深吸了一口氣,低頭思索良久,才慢慢抬起頭來,用一種極為極為嚴厲的目光盯住段天廣說道:“請恕劉飛直言,憑在下直覺嘛,令愛其實是十分喜歡文大人的,對嗎?”
段天廣被劉飛刀鋒一般的目光逼迫得渾身不自在,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算是預設。
劉飛收回目光,一邊在桌前踱步,一邊有條不紊地繼續言道:“現場遺留了文大人的一件外衣,據此就認定是文大人**了令愛,這的確是證據不足。但是此事已時隔多年,令愛也已瘋癲,要想查證此事難於登天啊。不過這件事可以從反過來考慮一下,如果作案之人非文大人,那又會是誰呢?”說著,劉飛環視了一下整個屋子,彷彿這裡就是三年前那個**案的現場一樣,顯然他也被文秀某些言詞感染,把這個事情當成了一個疑案了。
文秀聽得入迷,她忍不住催促道:“阿飛,別賣關子,快說快說。”
段天廣也開始佩服這個書生了,慶幸自己能親自來客棧一問。
劉飛站定言道:“這很簡單,若非文大人,那就說有人趁著令愛酒醉之時作案,據您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