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暖暖地品在口中、滋潤著已經說得乾澀的喉嚨,隨後依然振振有詞道:“人有失手、馬有亂蹄,我不是怕萬一失敗連累你們嘛。”
“哈哈,咱就彆強詞奪理了,還是說正事吧,現在您能不能把您的黑計劃、比計劃和我說說呀,我的文大人?”劉飛一展摺扇,悠閒地搖上了。
文秀一聽“文大人”這個稱謂心裡頓時美滋滋的,一口喝乾了杯中之水,一抹嘴說道:“其實我只是想打著文必正的旗號辦個慈善晚宴募捐一下,讓那些個有錢人們趕快捐點錢糧出來救濟災民。”
“什麼?慈善晚宴?”儘管劉飛不能完全明白這些新名詞的含義,但卻能大致領會文秀的用意。
“對啊,你看,這麼多的災民馬上就要餓死在街頭了,總得想點辦法啊,我們都是沒錢的,那個李鶴又一毛不拔,那我只有募捐這招兒了,可是如果不打著巡按這個大官的旗號肯定沒人響應啊……”
文秀開始滔滔不絕地詳述著自己現代慈善晚會募捐賑災的設想,而此時的劉飛就只有洗耳恭聽的份兒了。這些新奇的想法創意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且他也從未見過有哪位女子能如此心繫百姓,就算是男兒也未必能有這番志氣和勇氣啊!此刻,劉飛目不轉睛地望著文秀,從她俊朗的眉宇之間品讀著她的那份豪情壯志,不禁心生佩服。
等聽完了文秀的闡述,劉飛心裡已然有了決斷,他輕鬆地笑了笑,用手中摺扇主動為文秀送去了一絲清涼,然後斬釘截鐵地言道:“好吧,那我劉飛就陪你這一回!”
“太好了,謝謝你啊,阿飛!”文秀高興地差點沒跳起來,她知道,自己這個巡按要想扮得好、扮得像,沒有劉飛這個“諸葛亮”在一旁出謀劃策還真是有點困難。
劉飛用扇子面壓住了文秀揮舞著的胳膊,嚴肅地說:“不過咱可說好了,今後凡事咱可都得商量著來,你不能擅自行動。”
文秀一拍劉飛的肩膀,爽快地答應道:“好,以後咱就是同一戰壕裡的弟兄了。”
這一下勁頭不小,劉飛立即歪著身子痛苦地咧著嘴呻吟開了。文秀一吐舌頭,趕緊伸手幫忙揉著,嘴上連說“對不起、對不起”。
劉飛一邊揉著肩膀,一邊意味深長地言道:“這冒充八府巡按,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這個李鶴也絕非等閒之輩,他可是潞安王的心腹之人啊。”
文秀一聽大驚:“啊?那你還讓我住在這裡,這不是自投羅網了嗎?”
劉飛淡定地一笑,搖頭說道:“那倒不至於,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八府巡按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府衙,難保他不找人跟蹤你我,與其讓他暗中尾隨,倒不如我們大大方方地住在此處。況且若是真的巡按大人到此,也不會再三推託此事的。”
“有道理,住便住下了,與大計無礙。”文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隨即又愁上眉梢,言道:“可是我們住在此處,晚宴之後要如何脫身啊?畢竟我是假冒巡按的。而且現在你來了,就打亂了我原先設定的脫身計劃了。”
劉飛忍不住笑出了聲,心想,這時候你才知道危險呀。他思索了一下,眯起小眼睛,將摺扇在手中擺弄了兩下,輕鬆地言道:“先住下也好,說不定能引出殺害文大人的那個道士。”
文秀聽完一拍桌子,點頭言道:“我知道了,引蛇出洞,你是拿我當誘餌了!我什麼官不好當啊,偏偏當了這麼個被人追殺的倒黴官。”
一句玩笑,引得劉飛和文秀都開懷大笑。
這時候,知府派人來報,說是晚宴一事都安排妥當,文秀聽了興奮不已,就等晚上大顯身手呢。劉飛則是憂心忡忡,只靜觀著文秀如孩童一般的高興勁,卻是一言不發。
文秀當然很快注意到了劉飛的表情有異,問道:“你怎麼了?這不是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