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伊月伸手摸了摸額角。
“其實沒多大的事,你看,都結疤了,用不著紗布了。”
白洛庭無奈的嘆了口氣,把手裡的紗布丟到一邊。
“大哥說明天有個宴會,你能去嗎?”
“宴會?什麼宴會?”
“軍政那些人組織的吧,邀請的人是大哥,我們只是去湊湊熱鬧,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只是怕你無聊,所以就來問問你要不要去。”
能接觸到白洛言的機會本來就不多。
這樣的事,裴伊月怎麼會錯過?
她點了下頭。
“好啊,去參加宴會總好過在醫院待著,我去。”
說完,她眯著眼,朝著白洛庭笑了笑說:“既然明天我能去參加宴會,是不是說明今天可以出院了?”
這諂媚的小表情若是放在平時,白洛庭指不定多高興呢。
可是現在,她卻是為了擺脫醫院。
“這家醫院就讓你待的這麼難受?”
裴伊月頻頻點頭,像是在刻意加大她難受的程度。
白洛庭失笑。
“那給你換家醫院?”
“……”
裴伊月顛簸的腦袋停了,順帶著用一記眼殺瞪了白洛庭一眼。
逗她很好玩嗎?
她又不是小孩。
……
車裡,裴伊月開啟導航,指了一個地方。
白洛庭開著車,看了她一眼。
“到現在還不打算告訴我你那個師傅是什麼人?你就不怕一會到了,我應付不好,你師父看不上我?”
裴伊月不在意的看著窗外。
白皚皚的一片還真是有過年的氣氛,只可惜,她並不喜歡這種雪白的場面。
“你可是堂堂白二爺,怕過誰啊,我師傅不過是個老頭,他又不會吃了你。”
當初他第一次上門把她從裴家拉走的時候,他可是連裴森明都沒顧忌過。
現在這個不過是他的師傅而已,按理說他不應該太在意的。
可是一想起那天她打電話時跟電話裡的人撒嬌,白洛庭就覺得,她對這個師傅可比對裴森明要依賴的多。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師父是誰?”白洛庭有點心理沒底。
裴伊月面朝著車窗,壞笑著勾了下嘴角。
她回頭,看著白洛庭。
“你是怕了嗎?”
怕?
好吧他就是怕。
之前她就說了,要把他帶到她師傅面前稽核,不過關就換人。
這換人是什麼概念?
老公還能隨便換的?
開什麼國際玩笑?
看著白洛庭一臉鬱悶,裴伊月咯咯咯的笑了幾聲。
“人你都已經猜到是誰了,為什麼一定要我說出來?怎麼,難道從我嘴裡說出來,他的威力就會自動變小?”
白洛庭的確猜到她的師傅是廖騫。
但是她親自承認和跟他猜到,還是有著不同的感覺。
他凝著眉心,舒了一口氣。
“我的確是猜到了,但就是有點不敢相信,廖騫已經消失了將近二十年,沒人知道他的下落,你現在突然跟我說他是你師傅,好歹也要讓我緩緩。”
☆、273 你這個死孩子
裴伊月點了點頭,好像是再說他的話有道理。
小的時候她只是偶然的機會遇到的廖騫,那時候她並不知道他是誰。
她也是長大之後,查了多手資料才知道自己的師傅是個這麼牛逼閃閃的人物。
“話說,你是怎麼做到讓他收你當徒弟的?之前看你車開的很瘋癲,我倒是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