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但他們也不敢多問,各自流放一千里,又去不同的地方任職。”
傅翔興致勃勃地來,沒想最後還被連降三級,全家人的命是保住了,卻收沒了家財。他原不是皇城人氏,大部分的產業都在家鄉,那裡的倒還在,家業雖受了重創,但沒有傷及根基。
白芷燦然一笑,“王妃,回來的時候,奴婢去了趟拍賣行,正賣王妃的《百花圖》呢,今兒可真熱鬧,原以為能賣五十萬兩就是天價,不想都叫賣到九十萬兩銀子了。”
“九……九十萬兩銀子?”
素妍面露驚色,這也太多了,當年她賣了多少名家字畫,才攢足了一百萬兩銀子;為了賣個好價,一早就打出了名聲去,更有昔日的大長公主為得好畫,給出天價獻給先帝。
☆、843 叛逆
想到這事,素妍驚覺,新皇拿崔家下手,雖然也猜到崔家許是被人陷害,卻沒有半分手軟,從查抄到定罪、再到菜市口斬首,都在短短二十天內完成。
他為什麼不等到秋後問斬?
許到那時,案子會大白。
其實新皇用他的怒極,借了此事,隨手除去崔家。
崔叢善父子是靜王宇文理一黨的人,是除靜王以外最大的“叛逆”者,只要留著他,新皇如坐針氈,寢食難安,他需要一個藉由,而有人卻給了他一個最好的理由。
除了崔家,國庫充盈,竟然突然有二千萬兩的白銀收沒至朝廷。
用宇文琰的話說,這只是對外的數目,實際上遠遠不止這些。
不止這些……
北齊朝廷一年的稅銀才多少,而崔家落,新皇卻一下得了等同幾年的稅銀,何樂而不為。
他以為崔叢善如此,傅翔等幾個大臣也是如此,一次突襲,拿下幾位重臣,肥了他的腰包,卻不想盡數退還幾位大的臣家產。
雖未退,倒也不至讓大臣們難以維持生計。
白茱靜立門外,稟道:“王妃,文忠候來了。”
素妍猛然憶起,有好些日子沒見到江舜誠了,雖然其間來過兩回,都是來瞧耀東的,每回都帶些小孩子的玩意兒。
“快請!”
她擱下筆,整整衣袍,穿過內室、偏廳到了花廳上。
白茱、紫鵲已經擺上了茶點。
江舜誠喝了幾口,面露深思,長長地輕嘆一聲。
素妍笑道:“爹有心思?”
江舜誠擱下茶盞,“今晨,朝廷收到八百里加急文書稟奏,七王在洛陽反了,召集了五萬人馬佔據長安等地。”
“什麼時候的事?”
“三月十八。”
今兒是三月二十,也是最近發生的事。
江舜誠道:“皇上與群臣一口咬定,打入詔獄的宇文琮是個替身。”
她的記憶裡,造反登基的是宇文理。
宇文理因“囤兵、私造兵器”東窗事發。於宮中畏罪自盡。沒有宇文理,這次造反的竟是七王宇文琮、宇文理的同母弟弟。
素妍道:“皇上這麼說,是想讓他名不正、言不順,就算他是先帝七子,那又如何,先帝傳位的乃是當今皇上。”
江舜誠吐了口氣,“皇上今兒召為父入宮商議,皇上想擢升你大姐夫為右相,為父拒絕了。”
素妍面露深思,並不未話。聽江舜誠的語氣。這後面還有話。
“昨兒未時。良嬪順遂產下二公主,皇上大喜,賜名‘惜’。”
素妍道:“早前在宮裡見過錦絹,聽她的語氣。是一早就知道懷的是公主。生的是公主,於她倒是好的,免得捲入後宮爭鬥之中。爹為大姐夫辭去丞相,倒也妥當。”
見素妍贊同,江舜誠心裡好受了些。
張德松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