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涼亭裡,已經擺出滿滿一桌的美味佳餚,一位著灰袍長衫的男子正笑盈盈地站在涼亭前:“老夫代小女向吳王殿下賠罪!”
吳王張望四周,除了花木,便是小橋亭臺,還有涼亭裡侍立的兩位丫頭:“江素妍呢?是不是還想本殿對她服軟認錯?”
江舜誠歉意地抱拳,道:“小女昨日已離城前往西北,這會兒已在數百里之外。”
吳王一驚,近乎跳起,厲聲道:“她真是昨日走的?”
“是昨日黃昏時分離開的,小女憂心西北戰事,連夜啟程,老夫勸阻不住,只得隨她。臨走的時候,小女要老夫轉告吳王一句話。”
還以為是她放他出來,原來是她已經離開了。
她從來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任是半分也沒有過。
她離開,無法看護“降魔陣”,濃霧消散,算是陣法自解,他才能離開。
“小女說,她與吳王不是一路人,請吳王忘了她!”
若能忘,這許是好的。
可他不想忘,他真的喜歡她,是這樣的真心,從未像現在這樣對一個女子既喜歡又憤怒,既憐惜又發狂。
他曾是那樣的冷靜自如,面對她時,她就是有這種本事把他激得失了分寸。
“告訴本殿,她是不是一早就打算好的?”
用陣法困他,然後她離開皇城,自此後天高水遠,再難相聚。
他苦尋那麼久,才發現原來要找的人是她。
江舜誠道:“應該不是。小女愛慕自由,從小就不喜歡束縛,加上是老夫四十之後才得來的女兒,難免嬌慣、任性些。吳王又是這等尊貴之人,就如她所言,你們不合適。”
這,不僅是素妍的意思,更是江舜誠的意思。
他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嫁給皇族,看似榮華富貴,卻過得並不開心。一入皇家,就不再是尋常的婦人,哪怕夫君行得再錯,都不能言語半句。
江舜誠寧可選一個疼素妍,懂素妍的男子為婿,也不願她嫁給皇族男子。
江舜誠態度謙恭:“吳王殿下,老夫已設下酒宴、薄酒,特款待吳王,還請賞光!”
吳王仰頭看天,當看到東邊冉冉升起的太陽時:“現在是辰時,江相爺今日不朝會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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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賜婚
江舜誠笑道:“原本定在今晨送小女出城,特向皇上告了假。正好藉著此時,跟吳王請罪,請吳王吃頓飯。”
他告罪,又說了那番話,自然是贊成了江素妍的選擇和決定。
請他吃飯,表面看是為素妍用陣法困他的賠罪。實則是為江素妍的拒絕而向他賠罪。
“江相爺,你告訴本殿,難道本殿配不上你的女兒?”
江舜誠斂去笑意,這話是說他本沒死心。
知曉了太多,江舜誠是萬不會同意的。
抱拳道:“吳王言重,是小女不敢高攀殿下。”
吳王本想,自己出來時,一定會好好地懲罰江素妍,沒想得到的訊息竟是她離開了,翩然而去。之前不覺,現在他明白,她是真的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就連江舜誠也不希望他們在一起,一個是當朝的皇嫡長孫,一個是當朝右相最心愛的女兒,換作旁人一定是天作之合,可是江舜誠沒有攀附之心,連江素妍也沒有接納他的意思。
“江相爺,如若本殿說,允你高攀呢?”
江舜誠垂首,當即恭手道:“吳王殿下莫與老臣開這等玩笑。老夫與小女不願亦不敢高攀!”
吳王嘴角一扯,厲喝“你……”
居然是這樣直白的拒絕,不願意高攀他。
江舜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