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笑得更燦爛了,“指點可談不上,就是……擦石階的時候,得拿塊布子,最後布子在沾點水,這樣才能擦得乾淨!”
虞鳳之:……
她真的會謝,莫不是這老僧就隨口一說,根本沒別的含義?
可老僧就這麼盯著她,實在讓她有點不好意思,只能拿出帕子,將那老胡畫下的三片草葉輕輕擦掉。
老僧滿意地點了點頭,在袖子裡面掏了兩下,終於掏出了一個小葫蘆,微笑著遞給了虞鳳之。
虞鳳之覺著這葫蘆有點眼熟,問道:“這是?”
“是一位姓胡的施主留給老衲的,他前兩日在這裡亂寫亂畫,被老衲給逮住了,老衲就讓他陪著我打掃了一日的寺廟。他跟老衲說,誰過來看著三片葉子,就是他的有緣人,讓老衲將這葫蘆交給他。”
原來是這個機緣!
想到老胡亂畫被抓包,還被罰打掃寺廟,虞鳳之不厚道地笑了。
她接過葫蘆,知道這是濟世堂的標誌,老胡給了她一個葫蘆,說明作為老胡徒弟的她現在是濟世堂的入門弟子了。
虞鳳之連連朝老僧道了幾聲謝,“那大師可知胡老先生去了哪裡?”
老僧撓了撓頭,好像在回憶老胡對他說的話,“哦,他說他有些急事要處理,先給你本書讓施主學著,等他處理好事情就會回來了!”
原來老胡還沒有回來,應該是離開盛京前來了寒山寺一趟,留下了這些東西。
老僧拍了下腦門,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本泛黃的書籍交給了虞鳳之,“差點忘了這個。”
虞鳳之接過書本翻看了一下,這是一本針灸秘籍,虞鳳之對此道雖然只是入門,也能發現這書中針法十分精妙,不由看得痴了。
老僧看著虞鳳之入神的樣子,笑著喃喃道:“施主真是痴兒,不過,也正是你的這份執著,才能化腐朽為神奇吧!”
老僧的話傳入虞鳳之耳中,讓她瞬間將頭抬了起來。
化腐朽為神奇?這老僧是不是看破了些什麼!
“大師……”
老僧抬手伸了個懶腰,沒有讓虞鳳之繼續問下去,擺手道:“乏了乏了,擦掉這塊心病,老衲也能休息去了,前路荊棘頗多,女施主小心腳下!”
虞鳳之覺得老僧話裡有話,正想再問那老僧幾句,老僧竟已經走出老遠。
“夫人,您在看什麼?”
阿歡從寺院裡跑了出來,手裡拿著祈福用的紅綢,朝著虞鳳之張望的方向看了過去。
“沒什麼,與一位大師聊了幾句。”
見到阿歡,虞鳳之收起了疑惑的表情,從大師身上收回了視線。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來歷,大師不點破,自有他的道理,若有緣,她也許還可以與這位大師再聊幾句。
阿歡也沒有生疑,將紅綢和筆遞到了虞鳳之面前,“夫人,許願吧!”
虞鳳之沒辦法解釋她並不是來祈福的,只好接過筆,在紅綢上寫道:願阿絕長命百歲,平安順遂;願祖父身體健康,無病無災;願孃親喜樂一生,吉星永照;願阿歡阿離覓得良人,事事如意……
阿歡見虞鳳之寫了這麼長,忙拉住了虞鳳之的手。
“世子夫人,夠了夠了,神仙看到您的願望都頭疼了!”
竟然連她和阿離都帶上了,夫人怎麼能這麼好!
虞鳳之笑道:“求一個已經是貪心,那就一次貪心個夠吧!”
不過想了想,也沒有其他要求的了,於是將紅綢抖了抖,用力朝樹頂拋了上去。
她力氣極大,紅綢一下子就纏在了樹頂最顯眼的地方,阿歡拍手興奮地道:“夫人,您好厲害!這麼高,神仙一定能看見的!”
虞鳳之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