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
她還坦白自己趁著裴三郎喝醉,找了一個人來冒充他,因為夜深,柳姨娘又認為裴三郎在那間房間中,所以根本沒有懷疑與他苟合之人另有其人。
發生那件事後,她就冒充裴三郎給柳姨娘寫信,她出身書香門第,小時候就喜歡仿寫別人的字,學會裴三郎的字並不難,很容易就迷惑了柳姨娘。
可她沒想到柳姨娘如此瘋狂,竟然會在眾人面前承認她與裴三郎的關係。
事情敗露後,她久久不能平靜,知道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發現她的所作所為,受不了這種煎熬和恐懼,所以選擇了自我了結。
雖然這封信上的話有理有據,可虞鳳之就是不相信。
田安婉看著萬迎春的眼神裡沒有任何嫉妒,要說有,只有歉意和不安。
所以,要麼這封信是偽造,裴二郎逼死妻子,讓她給自己頂了罪,要麼就是田安婉甘願犧牲自己來保全丈夫。
相比第一種猜測,她更不想真相會是第二種,為了這樣一個人搭上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得麼!
想到田安婉脖子上的勒痕,虞鳳之捏了捏拳,她大概不是第一次想過要自絕了吧!
笑容那麼溫柔的一個人,為何會走到這一步呢!
“我去看看二嫂!”虞鳳之心情沉重地朝靖軒侯施了一禮,這才朝內室走去。
田安婉的房間佈置得非常樸素,與她的性格一樣,安靜淡然。
此時,她靜靜躺在床上,四目緊閉,眉宇間沒了平日裡揮之不去地憂愁。
裴二郎坐在她身邊,沒有歇斯底里的哭喊,也沒有手足無措的悲傷,他拿著汗巾為她擦臉,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就是一個疼愛妻子的丈夫在仔細照顧著自己的愛妻。
可這樣安靜的畫面看得讓人更加揪心,裴二郎這個狀態,好像還沒有接受田安婉昏迷不醒的事實。
虞鳳之發現自己看不透裴二郎了,若果他真的那麼在乎田安婉,為何還要做那些讓她痛不欲生的事情呢?到底什麼事比自己深愛的人更加重要?
聽到腳步聲,裴二郎轉過了頭,見是虞鳳之,他先是皺了下眉頭,但又很快緩和了神色。
他勉強地扯起一個笑容,對虞鳳之道:“五弟妹,你來了,你二嫂還沒醒,要不你坐著等一等,我……我去給你倒杯茶!”
虞鳳之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坐到了田安婉的床邊,裴二郎便出去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