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揹著她在院子踱步,伸手去夠樹上的果子,這個季節棗子豐收,樹上掛滿了青棗,烏泱一大片,沉甸甸的棗子把枝頭都給壓得垂墜下來了。
白薇薇那兩隻手嬌小又嫩生,棗子樹刺兒可多了,大大小小的,紮上手還挺疼的。
她又怕扎手,又貪心,摘了大半天也沒幾顆。
高峰儀看見她摘下來的棗子,又好氣又好笑:“這是啥?這熟了沒有?”
白薇薇趴在他背上,硬塞了一顆到他嘴裡:“當然熟了,不信你嘗。”
高峰儀強忍著酸澀,把那枚棗子嚥下去,轉而將她放下來,眯眼笑:“傻妞兒,這個棗子不好吃,沒有熟,你不要看它長得青嫩嫩的好看,就把它摘下來。”
白薇薇粉撲撲的臉上全是汗,被他一說,俊臉俏紅:“我是……我是看它長得像我以前吃過的那種,所以才摘下來的。”
“是麼?”
男人玩味道:“那你以前可真不幸!”
“走你!”
白薇薇氣急了,來推他,卻推搡不動。
男人掄起袖子,點了一下她的鼻頭:“你看好了!傻里傻氣的!”
白薇薇眨巴眨巴眼,望著他。
只見他高大挺拔的身軀轉過去,跟豹子上樹似的往上躥,噌噌噌幾下就爬上了幾米來高的棗子樹。
身手矯健得叫人咂舌!
“去灶屋拿個籃子來,我抱著樹枝搖,你在地上撿。”
他吩咐。
她“哦”了一聲,趕緊麻熘兒往灶屋跑,好傢伙,這還是第一次呢,可千萬不要讓高峰儀看出來了。
她才是最大的土包子。
摘棗其實不叫摘,叫搖。
抱著樹枝瘋狂的搖動,那些吊在枝頭的棗子,熟透了的,自己就會掉下來。
沒有熟透,青澀的,分量不夠的小棗子,則不那麼容易被搖下來。
白薇薇手忙腳亂地在地上撿,男人在樹上看著,只覺得好笑,這笨手笨腳的,打小兒就沒幹過這種事兒。
怕是養在家裡的乖乖女,只會扎辮子跳皮筋。
顧建設來看望是第二天的事兒。
堂屋裡,高峰儀和顧建設倆人對著坐,談了半天軍校的事兒。
高峰儀進的比較早,還能給顧建設點兒建議。
白薇薇在井邊打了一桶清水上來,單獨從幾籃子棗子裡挑出個兒大果皮乾淨的出來,洗乾淨了端到堂屋去。
顧建設根本不知道白薇薇生病的事兒,看她健健康康的,心裡舒坦了不少。
三個人還是同從前一樣,有說有笑,講不完的話。
沒成想的是,這幾天盡是人來拜訪。
今天顧建設走了,第二天張大牛又拎著雞鴨來了。
這回白薇薇可不客氣了,他進門就被潑了一盆冷水,大夏天的,好不涼快。
“嫂子,哎喲,這是曉得我身上汗多,給我洗個澡呢。”
明顯是來賠不是的,說話口氣好多了。
白薇薇把盆子往邊上一甩,勾唇道:“給你洗個腦,把你腦子裡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念頭都給弄乾淨!”
“哎喲,嫂子,你這是啥話喲。”
張大牛拎著雞鴨就貼上來講:“我這是聽說你病了,給你送東西來補身體。”
白薇薇瞟了他手裡的雞鴨一眼,冷聲道:“喲,你還知道啊,我告訴你,我這病,有一大半是被你氣的!”
“我的天,嫂子你這麼說,可是真的折煞我了,我就是氣誰都不敢氣嫂子你啊!”
張大牛急忙解釋:“唉,那天,那天是剛離完婚,心情不好,看見女人就心煩,所以說了不該說的話,這會兒,我是特意來給嫂子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