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表很適合他的工作面無表情而且毫不溫和,他的面板緊繃蓋住應不存在的五官,就好像在嚴重灼傷後,主治的外科醫師不願意好好地處理一般。如果Paris沒有因為被滯留在這兒而感生氣的話,他會很同情這個傢伙的。
“我可以為你效勞嗎,Odo長官?”Paris並不想要如此尖酸地說出口,但他總是這樣。
Odo抬頭做了一個讓人覺得應該是揚眉的表情。“我只是想確定你已經到了這座太空站,Mr。Paris,”他平穩地說道。“並且來告訴你,當你在太空站上遇到任何麻煩的話,我本人或者是我的人員會隨時在你身邊。”
該死的Janeway。難道對她而言,自己真的不能信任到要警告當地的安全人員?他也只不過在這兒待兩個小時而已。Paris所能做的只有齔牙而笑。“喔,謝了,Odo軍官。我相信這裡所有的人一定都很感謝無論做什麼都有你的監視。”
“喂,你!”
Odo舉起一隻細長的手,那年輕的安全軍官就住口不言,但在他原本皺摺的鼻樑上又多了幾道皺紋。
“你應該好好地注意你的態度,Mr。Paris,”Odo乾涸地說道。“就我所見過的星艦人員,年輕軍官的譏諷常通是沒有什麼好處的。”他的資料板響起一道鈴聲,Odo在尚未瞧了一眼前似乎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現在,若你不介意的話,有你的一些同僚剛到了第二停泊環上,而我必須下去迎接他們。”Odo給了Paris一個介於輕視與怒視的表情。“歡迎來到本太空站。”
你的一些同僚……Paris看著Odo筆直地步至走道,在他身後跟隨的年輕安全官則是在走出前很不屑地盯了他一眼。他們一直都在迎接剛到來的每一個人,Paris突然瞭解到。一種禮貌。一項專業尊敬的動作,從一般平民到他們的星艦接管人員。而Paris卻惹得彼此不高興。
許久他未曾受到這樣的羞辱了。
我的問題就是我總是不知何時閉上嘴巴,Paris一邊想著一邊慢慢地走出與Odo的反方向走道。或許,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問題,然而卻是最令他惱怒的事。他依然可以聽到他父親冷靜溫和地說道,“我為我自己感到可恥,Tom。想到我竟扶養了一個這麼沒有品德和判斷能力的兒子。”
是的,爸爸,我也為你感到可恥。
走到太空站的主要大道並不困難。Paris只是漫無目的閒逛,自信於應該會找到一家酒吧。他最後發現自己來到一個複雜擁擠的商業區,像是大型購物中心一樣充滿了各或商店,涼亭中滿是人潮。有那麼一會兒,Paris懷疑這兒到底是聯邦的太空站,還是在行星上的低科技叫賣市集。
酒店獨立地座落在另一處。典型的燈光和氣氛,看起來除了常客以外並不會特別吸引人光顧的樣子。不,這才是真正的酒吧。Paris聽到從輪盤桌傳出來的吵嘈聲音,擺設著一排座位,空氣中充滿著汗水,煙霧與酒的混合氣味。有人告訴過他特殊的藍灰色燈光,以及燃燒的菸草香味,是從地球古老留傳下來增進飲酒氣氛的方式。人們將這些從含尼古丁植物提煉出的煙霧吸進肺裡,停留一會兒後再將它吐出。Paris並不認為不可能,但卻感到有些噁心。然而,他還是穿過入口走進去,掃過裡頭的眾多面孔,並受到一種像薄荷般味道的刺激。揉揉鼻子,他經過了兩個狂飲的大漢,找了個最遠的位置坐下。
“……我這麼說好了,我十分高興像你這樣的軍官光臨我們這裡。”那個酒保穿著閃亮的背心弗朗基人,看來就像是這裡老闆將他的手肘靠在櫃檯並對一個星艦少尉露出他的尖齒,初出茅廬的軍官有著亞洲年輕佛佗的面孔。“我相信你的父母一定感到非常的驕傲,孩子。你知道,像這樣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