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閉上,再也不敢挪動。
預料而得的衝撞沒來,卻落進了一副早已熟悉的懷抱裡,清冷好聞,我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得到此時他眉眼間的那份寡淡疏離,急忙睜眼去看,落入眼瞼的,便真的是師父,就這樣淺笑言言,望著我,將我更緊的擁進了懷裡。
“師父……”我囁喏著小聲的詢問:“你怎麼來了?”
周圍有三五個小護士路過,眼色怪異的看了看我們,便匆匆離開。許是師父的長衫不似常人,引得她們多側目了一會兒。我仰著頭,盯著師父,看著他溢滿微笑的嘴角,也跟著笑了。
“你這頑徒,跑來這裡許久不回,為師來給你送衣物。”
“衣服?”
“方才請楊姑娘給你帶進去了。”
我木訥片刻,領悟過來楊老師口裡的山中迷路,師父給送衣服,原來他給我送到了醫院裡。於是,揪著師父的領口,繼續發問:“你怎麼不進去?”
“為師不便進去。”
“為什麼?”那天夜裡,師父來找我,也是站在門口,匿在病房門口的陰影裡,甚至不肯多交談便匆匆離去,那晚我略感驚奇,現在終於問出了口。
“心中有愧,才不敢見故友。”
一聲磁性嗓音響起,我抬起頭,看到了師父身後丈遠的徐棧,此刻橫眉微蹙,俊顏微皺,黑眸盯著我,似乎要將我拆分入肚。
這幾日,他間或有意,總是向我講一些關於宿命之鏡中看到的片刻映象,甚至揚言要帶我回徐家祠堂一探究竟。可我心入定,對他冷麵淡語,刻意的忽略掉他的存在。
此刻他出現在我們面前,我無甚波瀾,素手沿著那片單薄的衣角下滑,落在的師父的臂彎,然後定然挽住,向電梯走去。師父看了眼徐棧,卻並未多說什麼,而是由著我拖著他,漫無目的的走出了醫院。
這片區域很繁華,不遠處是所小學,正逢學校放學,孩子們大波的湧出校門外,接應的家長們將車停在了路邊,交通一時堵塞。吵鬧的孩提歡笑聲,一浪一浪,蓋過了指揮交通的呼哨聲。我就這樣挽著師父,欣賞著這大都市的繁鬧。
走了一路,都不知到了哪裡,街邊肉香陣陣,天氣很熱,使得那味道,散的愈發濃郁起來。勾的我饞蟲作祟,站在路邊牙子上,再也不肯離開。
師父無法,只得由著我進了店裡。店面不大,老闆娘捏著個小本子過來點菜,我隨意的點了許多,看著那廂老闆赤膊翻著冒著茲氣的肉類,禁不住嚥了口口水。
師父端起桌上的茶壺,給我倒滿了一杯水,示意我喝下。一隻大手拂過我的額頭,擦掉那些微的汗珠兒。冰涼的氣息拂過額頭,方才還滿頭酣暢淋漓,現下卻一片清涼。我不禁一把捉住師父的手,捏在手裡,細細的把玩。
等燒烤的那些食材上來,我便一溜煙兒的大吃起來。見師父依然正襟坐在身邊,我將一串豆角條兒遞過去,師父皺著眉,接下,嚐了一口,興許是吃不慣這味道,一串完畢,便再也不吃了。
我只好大快朵頤,吃的盆滿缽滿。師父看著我,拂過袖口,不時的給我擦擦額角的汗水。
等徹底清盤以後,付了款,走出小店。我無心再逛,便拉著師父,頭也不回的向遊冥山的方向走去。
“師父,我們這就回去。”
“回哪兒?”
“山裡。”我言之鑿鑿。每次逢遇徐棧,總有許多變故發生,而這次,我終於記起了師父之前的諄諄教誨,不願搭理凡俗,只求就此歸隱山林,剛才那頓,怕是我在這鬧市,吃的最後一餐了。
“白姑娘時日無多……”
我的步子一頓,腳上的鞋子底子很薄,柏油馬路淌著熱氣,烤的我的腳丫子恰同方才的烤肉置於火上無異。身邊一陣喇叭聲,一輛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