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親爹嗚嗷的嚷道:“啊呀呀呀,個不要臉的!飛煙你閃開,看為父不打殘這個紈絝浪蕩之徒!打誰的主意不好,竟然敢覬覦我的寶貝女兒,你也配!”
楚飛煙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從床底下爬出來的楚王,滿頭大汗,不知在哪裡蹭了滿臉灰,此刻氣得滿臉通紅,卻憤然舉起手中的木棒狠狠揮向剛落地還沒回過神來的軒轅皓。
她嘴角抽搐,特想問一句親爹你什麼時候藏進來的?
那廂,軒轅皓剛落地,正準備走向楚飛煙,哪知一步還未踏下,迎頭就敲來一棍子,嚇的他頓時轉身就跑。
楚王一擊未中,氣的一手舉著棍子,一手指著軒轅皓,顫抖個不停:“你個登徒子,我今天非打的你爹都不認識你,你給我站住!”
軒轅皓哪敢真站住讓他揍,左閃右閃,逮著空就開口:“楚王伯父你別發怒,你聽小侄解釋……”
“誰是你伯父?你是誰小侄?我可沒你這樣的侄子,我今天就廢了你!你給我站住,還躲?”楚王追著左揮右打。
他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智謀無雙,雖可稱得上老當益壯,然而軒轅皓畢竟年輕,就這麼追逐幾輪下來,雖然憑藉著“聲東擊西”“欲擒故縱”這種計謀揍了軒轅皓幾下,但還是沒有完全打到。
終於,他追不動了,停下來一面大口喘著氣,一面擦汗,看著軒轅皓的眼神十分氣憤,更多的卻是疑惑。
想他堂堂楚王,竟然會追不上這麼一個病懨懨的小毛孩兒,這話若是傳出去了他這老臉往哪裡擱!
但是,這個傢伙竟然速度如此之快,躲得過他的追擊,莫非飛煙說的是真的,他一直都在裝病?
那豈不是說這個登徒子不但不是病秧子,還的的確確是個功夫不錯的腹黑傢伙?
軒轅皓一面喘著大氣,一面揮揮手,正待開口解釋,哪知老爺子瞅準時機,二話不說揮著棒子又追了過來。
他躲避不及,屁股可就遭了罪,狠狠地捱了幾下,驚聲求饒道:“伯父饒命啊,饒命,小侄真是有事才來找郡主的……”
“我管你有事無事,誰都不許來找我家煙兒,更何況你還是爬窗進來,簡直不—可—饒—恕!今晚我是揍定你了!”楚王說著話間,手下卻一點也沒閒著,襲擊軒轅皓的肩膀、敲背、戳胸口、最後一棒招呼在了他腿彎處,一連串動作如行雲流水。
終於,軒轅皓不敵,單膝跪在了地上,撫著胸口齜牙咧嘴,老爺子下手可真是一點也不含糊啊,這力道,若非他用內力抵擋,生生捱了他的幾棒子,這會兒非得吐血不可。
他揉了揉胸口,抬頭卻發現楚飛煙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盯著他。這個小沒良心的,他捱了揍,她卻在笑。
老爺子打了他一通,終於解了氣,這才停了手,繼續喘氣,卻隨手丟給楚飛煙一團麻繩,“煙兒,把他綁了!”
“得令,父親!”楚飛煙蹦跳著過去撿起繩子,笑的一臉腹黑,毫不客氣地就將軒轅皓的手綁在了身後。
軒轅皓也不躲,就任由她綁,卻悄悄耳語:“你就捨得我捱揍?也不攔著你父親?”
楚飛煙裝作不經意,小聲回道:“我倒是準備攔來著,誰知某人太弱,我父王已經揍完了啊。”
說著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而且,我覺得呀,該揍,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不揍你不長記性,該爬窗還是會爬窗。”
“你……”軒轅皓竟然無言以對,只得看著自己被五花大綁了,活像個粽子。
這時,卻聽得門外傳來一聲詢問:“郡主,剛才聽到屋內傳來動靜,門在裡面上了門閂,您怎麼樣?有沒有事?”
“是明月。”楚飛煙急忙回道:“無事,你聽錯了,快去休息吧。”
明月眼尖,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