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
“我想不明白,天授帝此舉有什麼好處?看咱們出醜麼?還是要給咱們一個下馬威?”出岫不解地問。
“對他而言,好處多的是。”太夫人並未一一道破,再度冷笑:“他越是如此,承兒的婚事越是要如期進行,不能讓他看扁了!也教他瞧瞧我離信侯府數百年威名,何人膽敢不來赴宴!”
原來如此!出岫恍然,天授帝是想暗示南北各大世家,他與雲氏亦敵亦友、至親至疏,也是想借機看看誰與雲氏親近!
“好深的心思!”出岫長嘆一聲,自愧不如。想了想,又道:“天授帝真真不是度量寬宏之人,這並非明君之為。”
“無論是睚眥必報、還是度量寬宏,左右他已經統一南北、名垂青史了。”太夫人遠目望向窗外,嘲諷地笑道:“待受降儀式正式結束,你且看著,明年正月必定是普天同慶,人人稱頌天授帝功高德曜、英明神武。”
出岫亦是一笑,沒有往下接話。
太夫人見她神色懨懨,轉而嗤道:“瞧你那點兒出息,沈予不來,你就提不起精神了?”
“不,不是。”出岫垂目不敢去看太夫人,尷尬回道:“我是在想,沈予要去北宣,那想容……”
“雲想容自然還會來。”太夫人露出幾分莫測笑意:“其實這是好事,有沈予在,雲想容必然多生事端;沈予不在,正主兒看不見,她反而會消停。”
太夫人頓了頓,笑得越發隱晦:“依我看,她這次回來就別想走了,扣在雲府一了百了。沈予也不必再從北宣回來,等到承兒大婚之後,你直接去北宣找他,我替你們安排個去處,保管天授帝掘地三尺也找不到!”
“母親!”出岫被太夫人這個乾脆麻利的手段所驚,有些難以接受:“這……也太倉促了罷。不僅對想容沒個交代,而且勢必會連累您、連累雲府。”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太夫人輕斥出岫:“你真是個榆木疙瘩,我自然會安排沈予在北宣‘遇刺’,你也‘忽染重病’,屆時你二人換了新的身份戶籍不就行了?難道你還想光明正大跟他離開?”
出岫張了張口,想說自己不願更名換姓,但又覺得太過矯情,遂住了口。
太夫人輕哼一聲,又道:“至於雲想容,也容易處置。她若願意帶著那野種過一輩子,雲府不缺她一口飯吃,至多讓她再背個寡婦之名;倘若她願意再嫁,我也不計較多出一份嫁妝,那野種她愛怎麼處置都行。”
話到此處,太夫人臉色一沉,毫不掩飾對雲想容的厭惡與算計:“興許沈予‘遇刺’之後,她會等不及去找她的姦夫。我倒也想看看,她到底是被迫失貞,還是與人通姦!”
*****
太夫人說出此話的三日後,雲羨夫妻、雲想容母女一併抵達煙嵐城,由管家雲逢接回府中。雲羨夫妻算是輕車簡從,而云想容帶著女兒和一眾奶媽子、丫鬟等等,入城時算是“浩浩蕩蕩”。
闊別數年再回雲府,幾人都是唏噓不已。基於禮數,雲承親自在府門前相迎,再引著幾人去榮錦堂拜見太夫人,然後又帶他們去了知言軒。
雲羨夫妻皆是神采奕奕,看得出此次回府他們很是歡喜;雲想容面上則是淡淡的,只對出岫客套了幾句,便藉口照顧女兒為由返回了“霓裳閣”。
由於生產所致,雲想容真得豐腴了很多,也絲毫看不出她是曾經尋死覓活的人。生了女兒,她不僅沒顯衰老,還多了幾分別緻風韻,只是膚色略顯蒼白,看樣子沒少為女兒操心。
算算日子,這個孩子已經百日有餘,如今只有一個乳名喚作“敏兒”,是雲想容所起——這是出岫所瞭解到的全部訊息。
雲想容前腳離開,雲羨立刻嘆道:“原本沈予讓咱們帶著想容先回來,說他去向天授帝告假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