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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說即將擇期問刑。”

聽聞此言,出岫沉吟片刻,問道:“你可知明瓔都受了什麼刑罰?”

雲逢搖了搖頭:“我只聽說誠王吩咐州衙‘不得輕饒’,其它一概不知……不過房州大牢刑罰之酷慘不忍睹,想必那惡婦沒少受罪。”

“沒少受罪麼?”出岫想起明瓔的惡毒心思,還有自己險些溺死在水裡,心頭仍舊不能釋懷。她想了想,對雲逢道:“帶我去外院見赫連大人。”

雲逢有些意外:“夫人……”

“你不必多說,我自有分寸。”出岫沉聲回道,面無表情往外院走去。剛跨入待客廳,赫連齊立刻從座上起身,低聲禮道:“在下赫連齊,見過出岫夫人。”

出岫長袖輕擺,徑直坐到主位之上,得體而又坦然地笑問:“不知赫連大人光臨敝府,有何指教?”

赫連齊自然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卻還是忍不住來了雲府。可他到底是為了明瓔,還是為了找個適當的藉口,就連他自己也有些迷惑。

赫連齊抬目看向主位之上的出岫,見她依舊傾國傾城,可這份美貌卻如難得一見的醇酒,沉澱經年越發香醇甘美,不僅沒在時光荏苒中有所褪卻,反而愈加濃烈芬芳。

當年的晗初,是一顰一笑姿色傾城;而如今的出岫夫人,是舉手投足絕世動人。

事隔經年,每每再見到這個女子,赫連齊都難以遏制心中的思念之意。當年的歡情有多麼銷魂,如今的痛苦便有多麼煎熬。那種感覺猶如慢性劇毒,一點一滴噬入骨髓之中,最後已令他無藥可醫。

赫連齊張了張口,原本想替明瓔求情,可打好的腹稿忽然卡在咽喉之中,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出岫等了半晌,見對方的神情猶疑不定,也不多給他顏面,垂眸輕道:“既然赫連大人沒事兒,妾身不送。”

說著她便欲起身出去,正打算開口讓雲逢送客,此時赫連齊終於開了口,亟亟回道:“夫人且慢,在下有事相求。”

出岫盈盈回身,伸手請道:“大人不妨有話直說。”

赫連齊內心掙扎萬分,良久才勉強吐露:“在下是為了內子前來。”他刻意去觀察出岫的神情,以期看到她的不悅亦或吃醋,但他失望了,出岫依然是面無表情,只帶著一絲虛偽的、得體的微笑。

“大人找錯地方了,您該去州衙,亦或去誠王府,關於明夫人的事兒,妾身愛莫能助。”出岫回得乾脆利索,毫不留情。

赫連齊聞言更為失望,忍不住開口喚道:“晗初……”

聽聞這個名字,出岫一陣恍惚,她忽然想起了沈予。私底下沈予一直喚她“晗初”,這麼多年不曾改口,而她也並不排斥;但不知為何,聽見赫連齊如此稱呼自己,出岫只覺得厭煩。

“大人愛妻心切,情急之下口不擇言,妾身不予追究了,還望您下次慎言。”出岫聲音不大,但話中之意不容忽視。

赫連齊見出岫如此冷情,心中更是黯然神傷:“你非得這麼對我說話嗎?我們從前……”

“赫連大人!”出岫立刻打斷,聲音又冷冽三分:“倘若大人是來敘舊的,那你找錯了人。”

赫連齊只得住口,俊顏之上毫不掩飾痛楚與疲勞。他終於還是知趣地轉移了話題:“內子明瓔關在房州大牢已近兩月,在下昨日前去探望,實在是……心有不忍。還望夫人能與誠王殿下說說,放她一條生路。”

放她一條生路?出岫聽聞此言立刻怒上心頭,美目如刀直擊赫連齊:“大人可知曉明夫人的所作所為?”

赫連齊抿唇:“知道,我都聽說了,實在是……令人髮指。”

“既然如此,大人還有臉面來替她求情?”

“在下慚愧。”赫連齊垂頭不敢再看出岫:“內子心腸雖歹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