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早些見到恆郎了。”不等謝五郎握住她的手,她便已經主動地握住。她笑意盈盈地問:“恆郎怎麼提前一天到了?不是說燕陽城還有急事麼?”
謝五郎聽她如此說,倦色登時一掃而空。
他反握住她軟若無骨的纖纖素手,說:“已經解決了,便提前過來。”
戰事將起,歐陽將軍不日便率領大軍趕往邊境,與胡人一戰。燕陽城雖然離得遠,但戰事一起,必定諸事繁多,估摸著有許多日不能過來洛豐了。
崔錦也沒問是什麼事情。
她笑嘻嘻地說道:“恆郎,白瓔可有給你稟報什麼嗎?”
謝五郎一聽,眉毛一挑,說道:“哦?莫非你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崔錦眨巴著眼睛,問:“恆郎覺得我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謝五郎摩挲著她的掌心,說道:“從實招來,我便不與你計較。”
“不從,死也不從。”她主動鑽進謝五郎的懷中,與他親暱地耳鬢廝磨,然後又嬉皮笑臉地道:“等會恆郎便知我想做什麼了,我給恆郎準備了一個驚喜。但願白瓔沒將此事告訴你。”
謝五郎忽然沉默了。
崔錦仿若未覺,又笑著與他說最近的趣事。
謝五郎此時方皺起眉頭,說:“你……”頓了下,改口說:“很少見你如此主動。”如此主動的崔錦讓他隱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崔錦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貓,揮著爪子,重重地在他的臉蛋撓了一下。
“我主動證明我高興呢,佳人難得主動,郎君莫非還不喜?”
謝五郎低笑出聲。
。
謝家別院。
謝五郎坐在食案前,屋裡頭只有他一人。好一會,他才聽到腳步聲響起。他認出是崔錦的腳步聲。“你準備了什麼?”
只聽一聲輕響,是木頭相撞的聲音。
崔錦說道:“阿錦給恆郎親手做了糕點,恆郎嚐嚐是什麼。”
她開啟食盒,取出一個素淨的薄胎白釉雲紋瓷碟。她拈起一片糕點,送進謝五郎的嘴中。
“是雲片糕?”
崔錦笑道:“是呢,就是雲片糕,阿錦特地讓人去樊城取來的食材,做成雲片糕。阿墨說恆郎喜歡,阿錦便請教了樊城裡的婆子。恆郎覺得味道如何?”
謝五郎說:“甜。”
“啊,太甜了?”崔錦正想看看時,卻被謝五郎攬在懷裡,他聲音沙啞地道:“不及你甜。”
崔錦哼哼地道:“恆郎每次從燕陽城過來,就變得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恆郎此話還對誰說過?”
“無,只得你一人。”
崔錦又拈來一塊雲片糕,塞進謝五郎的嘴裡,說道:“恆郎一定要吃完,全都是阿錦自己做的,旁人都沒有幫忙的,連阿欣也沒有。”
聽她提起阿欣,謝五郎說道:“她嫁人了?”
崔錦說:“是呀,之前與郎主提起過的。我瞧著阿欣年紀也差不多了,恰好阿鈺那邊又有合適的人選,便索性將阿欣給嫁了。”說著,她抬起眼,直勾勾地看著謝五郎:“前些時日,阿孃與我說洛豐的姑娘跟我一樣大的,有些都生了娃娃。”
謝五郎漫不經心地道:“你想要孩子了?”
崔錦道:“才不要呢,沒名沒分生下來便是私生子,以後想抬頭做人也難。”
謝五郎有一絲怒氣。
“我謝恆的孩子又豈會是私生子?你既然要名分,我便給你。過幾日你便與我一道回燕陽城。只不過燕陽城不及洛豐,沒這麼自由,嫁進謝家了束縛也多。本想著讓你留在洛豐,天高皇帝遠,你即便鬧翻了天,我也能護著你。”
崔錦的手指微微蜷起,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