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三八里的彈匣,而後仔細別在腰帶間,掩蓋在西裝外套下。
她大步走出房門,沒入黑夜裡。
重慶路的廢棄老屋內,怖滿了蜘蛛網和灰塵,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潮溼的黴味,那具男屍就躺在角落處破爛的床上。
老鼠吱吱叫著爬過那具男屍,彷佛很厭惡眾人的到來驚擾了它。�
警員們正將黃色警戒帶拉纏住四周,鑑識人員巳經開始拍照存證,蒐集起裡外的可能線索。
任冰仔細檢視著男屍,他的頸項間有著明顯的淤紫勒痕,臉上神情顯得驚恐,彷佛所有的驚懼全被凝結在那一刻,死亡也無法讓他放鬆。
她雙眉微微一蹙,該死,從事警務工作這麼多年了,她總是沒辦法讓自己適應這一幕。
每次見到受害者的表情,她的胸口就像被石頭塞住般,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該死!該死!
她痛恨自已為什麼沒有辦法在事情發生前先預知這一切?為什麼總要到最後才做一些亡羊補牢的工作?
她放下手中的白布,僵硬地站起身,聲音低沉的問:“法醫來了嗎?”
“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