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瀾連忙道;&ldo;尊主,我都是聽尊主的話才跟大師姐好好相處的,若不是看在尊主的面子上,我都懶得理會她!&rdo;
&ldo;哦?&rdo;柳真真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似笑非笑道,&ldo;竟難為你了,能有你這樣善解人意的徒弟,我還真是走運了。&rdo;
趙以瀾羞澀道:&ldo;尊主謬讚了,我也只是做了我應當做的……&rdo;
&ldo;既然我是你師父,你可應當聽我的話?難不成,還要我動手?&rdo;柳真真笑著說道,但語氣裡卻是滿滿的威脅。
&ldo;徒兒不敢……&rdo;趙以瀾明白今日柳真真是不會讓自己離開的,她再說下去,柳真真說不定還會殺人滅口,因此她低了頭應聲,隨後老老實實地走進牢房。
柳真真將牢房門關上,又上了鎖,離開了這兒。
再次變得孤零零的趙以瀾盤腿而坐,再度四下張望。按照關明初所說,岑蓮的爹孃在地牢之中待了好多年,也不知那麼久的時間,他們都是怎麼度過的,那一定很痛苦吧?她只是在這兒待了不到一小時就覺得難受得要死,他們又是擁有怎樣的毅力,才能在這狹小逼仄的地方待那多年?
而柳真真走之前問的那些話,是不是也是因為怕她出去後跟岑蓮亂說?可若不是關明初跟她交底,她只是來到這個空空蕩蕩的地牢,不知道岑蓮爹孃事的她,能跟岑蓮說什麼呢?柳真真也太過謹慎了吧?
頂上忽然多了些雜亂的腳步聲,趙以瀾凝神細聽,很快那聲音就不見了。她又等了沒一會兒,地牢機關被開啟,有人信步走了下來。
趙以瀾立即繃緊身體做好了準備,柳真真去而復返,只怕是要殺了她滅口吧?要真到了這地步,她也顧不得什麼計劃不計劃的了,保住小命要緊。
那人漸漸露出真容,趙以瀾在看清楚那人的容貌之後微微一怔。
趙以瀾看著那人,對方也停下腳步看著她,半晌感興趣地挑了挑眉。之前宴會上才見過的人,卻忽然被關在了地牢之中,可真是有趣。
來的這個人,竟然不是柳真真,而是舒斷念,趙以瀾拼命躲的人。她望著這個之前被她出賣了的人,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心虛的,一時間便沒有開口。
舒斷念也沉默著,似乎在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趙以瀾忽然意識到,舒斷念真身上陣,卻被她目睹,無論是否成功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他恐怕都會將她滅口的吧!
於是在舒斷念想好動手之前,趙以瀾連忙說:&ldo;舒閣主,求你救救我,我快要被我家尊主給殺死了!若您答應救我,那麼無論您要找什麼,我都會幫助您,畢竟我是尊主的徒兒,有很多事我都很清楚的。&rdo;
她無恥地利用資訊的不對等,假裝自己已經在飛燕閣待了好多年,而不是那個才來不過幾天的便宜徒弟。
舒斷念盯著趙以瀾看了幾秒,緊繃的身體稍稍放鬆,笑著問道:&ldo;你犯了何事?&rdo;
趙以瀾一聲嘆息:&ldo;不知道閣主可還記得之前的宴席上跟我同去的男子?&rdo;
舒斷念道:&ldo;有些印象。&rdo;
趙以瀾道:&ldo;其實,他原本是尊主的男寵,寵了好多年。或許是怕他的存在影響到自己,尊主便將他賞賜給了我,好斷絕一切可能。然而,他對尊主的影響,似乎早已超過了尊主的意料。先前我哪兒敢碰尊主的男寵?即便他早已被尊主送了我,可我想著,畢竟是伺候了尊主好幾年的,或許過幾日尊主便會將人要回去了吧。可沒想到喝酒誤事,今日我多喝了幾杯,回去後便對那男寵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