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只有在這裡,這樣的時候,我才真的想叫你一聲安答。&ot;
&ot;謝謝你,我的好安答,你總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刻出現在我的身邊。我想,你應該是長生天派下來守護於我的使者。&ot;
&ot;這樣的評判我可不敢當,不過安答你真應該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了。&ot;
&ot;你的意思是……&ot;
&ot;我的意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汗的想法,還有安答你自己的想法。我總覺得,這次回去之後,你只怕很難再有單獨領兵的機會了。&ot;
&ot;我也有同感。可是,我又能如何呢?舉兵背叛?我做不出。&ot;
&ot;背叛&ot;二字一出口,朮赤自己都吃了一驚。此前從未有過這樣的念頭,如今卻居然一下子就說了出來,頭腦中竟無絲毫牴觸。這兩個字似乎繞開了正面的思想防線,突然出現在心之腹地的奇兵。
&ot;不,我怎麼會慫恿安答做這樣的事情呢?&ot;
亦勒赤臺覺察到朮赤的心靈在震動,也知道他不會輕易被迷惑,於是換了另一種蠱惑的方式。
&ot;我是在為安答你尋求一條自保之路。若想自保,最好的辦法就是掌握住軍隊,建立自己的勢力,這樣才不致任人宰割。&ot;
&ot;我明白了。&ot;朮赤向亦勒赤臺深深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決然之色。
對於如何儘早攻取擊玉龍傑赤,窩闊臺其實早已有了腹案。雖然在兩兄長發生的爭執之中,他採取了不偏不倚的中立態度,但從未放棄過對該城內外情況的研究。可以說,現在即使讓他閉上眼睛,也會毫無滯礙地將全城地圖信手畫出。不過,他認為在展開攻勢之前,必須先設法化解兩位兄長之間的矛盾,組成一支團結的隊伍,才能確保戰力的完全發揮。
為了達成這一目標,窩闊臺分別去拜訪了朮赤和察合臺。之所將朮赤列為第一拜訪者,完全是考慮到自己目前所接過的指揮權原本是屬於他的,何況攻克半座城市的人也是他,身為繼任者如不能與之溝通,將對未來的作戰有害無益。
&ot;窩闊臺,由你來主持全軍,真是再好也沒有了。放心吧!我會竭誠效命,如接受父汗的指揮一樣,聽從你的調遣。&ot;
朮赤這種明朗的態度倒完全出乎窩闊臺的意料之外,預期之中最難透過的關口居然會過得如此輕鬆,實是他所始料不及的。也許自己和察合臺都真的誤解了他,再想想小時候的事情,身為大哥的朮赤也確實對弟妹們照顧有嘉。
&ot;多謝大哥。只要我們兄弟同心,十個玉龍傑赤也不在話下!&ot;
&ot;是的。我這就重整人馬,只等你將令發出,就直取敵城!&ot;
&ot;好!&ot;兩兄弟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用力的搖晃著。
窩闊臺帶著略有激盪的心情離開朮赤的營地後,便立刻趕到察合臺處。
&ot;聽說你先去見了那個蔑兒乞惕賤種?那還來我這裡做什麼!&ot;
察合臺的冷淡口調,連同鼻孔中噴出的一股冷氣,同時吹到了窩闊臺的臉上。
遭此冷遇,窩闊臺卻並不詫異。這位二哥只是為人有些嚴肅苛烈而已,並非險詐小人,與自己的關係也有著相當的程度,現在之所以有這樣的表現,不過是又被牽動了那根&ot;朮赤敏感神經&ot;的緣故使然。早有準備的他立刻將事先考慮的一番說辭合盤托出。
&ot;我對大哥只不過是待客之禮罷了,咱們自家親兄弟還用講究這些虛禮嗎?我可沒拿二哥你當外人啊。&ot;
&ot;原來是這樣!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