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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頁

基輔公走到了堂兄的身旁,向眾人大聲喝問道。

&ldo;面對這樣的對手,誰不害怕呢?再說,我們都是步兵,擁有大量騎兵的蘇茲達爾公又不肯來!沒有他的支援,我們怎能取勝?&rdo;

面對眾人提出的質疑,基輔公與加利奇公也不免犯了躊躇。他們也知道對方所提出的卻屬無法迴避的實情。

&ldo;可惜我的騎兵已經被打散了,要想召回,只怕暫時有所不能了。&rdo;

忽難汗垂頭喪氣地說道。

他的話音未落,庭院中忽然傳來了一陣騷動。接下來,就聽到有人在喊:

&ldo;蘇茲達爾人的騎兵到啦!有了他們,我們就可以安心啦。哦,怎麼會是羅斯托夫公領兵呢?&rdo;

人聲未息,年輕的羅斯托夫公瓦西里科全身戎裝,帶著一臉笑容大步走入廳堂,向各位公爵們揮手致意。公爵們立刻圍了上來,向他打著招呼,同時你一言,我一語地詢問著:

&ldo;你叔叔尤里公為何沒來啊?怎麼反而是你帶領他的部隊呢?&rdo;

&ldo;你帶兵來,是為了加入我們嗎?&rdo;

瓦西里科一路敷衍著大家,快速穿過人群,走到了密赤思老兄弟和忽難汗的面前,向他們微微躬身。三人之中,除了基輔大公以略略點頭做為還禮之外,其他兩個人也同時用各自的禮節來回應他。

&ldo;家叔最近身體欠佳,所以無法附會,命我代為出席,同時帶來一萬名騎兵供大公驅使。&rdo;

&ldo;啊!一萬騎兵!真是慷慨啊!&rdo;

人群再次爆出了驚呼,這個數字對於他們而言,無疑是一劑強心針,適才的遲疑情緒立刻打消了一大半。

密赤思老兄弟彼此對望了一眼。雖然瓦西里科的回答很得體,但是他們都不相信尤里真的病了。然而,既然對方已經派來了人馬,尤其是至關重要的騎兵,那麼這件事情也就不便深究下去了。於是,他們熱情的歡迎羅斯托夫公,並命令手下將盲目旅者格列米斯拉夫請了出來。

&ldo;睿智的賢者,請為我們彈唱你那篇震撼人心的大作吧!&rdo;基輔大公大聲說道。

格列米斯拉夫被引領到一張座椅前坐下,然後有人為他遞上了巴拉萊卡琴。隨即,只見他用骨節粗大的手指輕撥琴絃,開始了他的演唱:

&ldo;伊戈爾用意志鍛鍊了智慧,用勇氣磨礪了雄心;他意氣風發,率領所部,向彼洛維茨草原為捍衛羅斯大地而進軍!

……

&ldo;蘇拉河邊戰馬瀟瀟,基輔城內鍾傳捷報,諾夫哥羅德吹起軍號,普季夫爾戰旗飄飄。

伊戈爾在等待親弟符塞伏洛德。

親弟開口說道:&l;伊戈爾,我唯一的兄長,你是我世上無雙的光,咱倆同屬斯維亞特斯拉夫一房。&r;&rdo;

聽到這裡的時候,眾人情不自禁地幻想著自己行將置身於一支遠徵的大軍,在無數戰馬的嘶鳴中,教堂大鐘的鳴響中,嘹亮軍號的鳴響中,戰旗隨風的獵獵聲中,英姿挺拔地走過羅斯大地,被沿途夾道歡送的百姓所讚美,被無數羨慕的眼光所包圍。至於大公兄弟,則儼然自詡為伊戈爾和他兄弟,親人們並肩作戰,縱馬馳騁在&ldo;白色草原&rdo;之上,向來自東方的敵人勇猛地發動衝鋒。

然而,隨著伊戈爾軍折戟沉沙,全軍覆沒的情節到來後,琴絃開始激烈的波動,歌者的吟唱亦為之一變,從雄渾壯烈轉入了悲憤交集:

&ldo;亞洛斯拉夫的後代和符塞斯拉夫的子孫們!把你們的旗子降下來吧,把你們缺了口子的劍收入鞘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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