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隱瞞。」

「也不能，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自己困死！」

「這他媽可真是個麻煩事！」

「稍有不慎戰爭可就會提前發生了。」

「要想一個雙贏的方法啊……」

「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不成？」

「不管你的事你當然不怕啊！真擔心我會被一炮送回去！想想都恐怖！」

「那你就只能受累替他接住這一下了，畢竟事情的真相由我們來說會更好。」

——

「託尼啊，在幹嘛呢？」

唐尼看著站在玻璃窗前望天的託尼問道，手裡端著兩杯咖啡，緩緩向他走去。

眯著眼睛在笑，喝著咖啡在猶豫，唐尼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表現是否可以讓託尼不察覺異樣，是否可以和想像中的一樣完美。

「沒事。」

託尼接過咖啡撇了唐尼一眼，繼而轉頭看天。唐尼有話要說，或許是不好的話，關於他的，可是託尼不想聽，今天不想聽！

「是今天嗎？」

唐尼坐在了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放下杯子，靠在靠背上，下意識的用食指摩擦著嘴唇。

「嗯。」

託尼垂著眼瞼，走到了唐尼旁邊坐下，眨了眨失神的大眼睛。

「沒親手報仇我真的很遺憾……」

唐尼嘆了一口氣，看著猛然抬頭看他的託尼微微一笑，目光堅決的，不容半點動搖。

你有權利知道一切，關於你的。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和爸爸媽媽有關？不，別告訴我別告訴我，我會自己查出來的！」

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情，託尼一直保留意見，那不可能是一場單純的車禍，可是神盾局藏的太好了，他暫時還找不到，顯然，唐尼已經知道了，那麼，之後的某段時間裡，他也可以找到的，不是嗎？

「本來也沒打算告訴你，我那麼辛苦查出來的，才不要便宜你呢。」

唐尼看著漸漸深沉的託尼，頑皮一笑，拉回了託尼越來越廣的思想範圍。

「嘁。」

託尼嘁了一聲，抬頭看著唐尼，卻被對方眼睛中所有情緒弄的愣神。

是憤怒遺憾，還是愧疚悔恨？

是否，現在的我的眼睛裡，有和你一樣的情緒？

唐尼想對託尼坦白，託尼知道，所以他本能抗拒。他不想因為自己，而牽扯出唐尼所掩埋所遠離的那些情感，就比如，關於他們的父母。

「其實，想知道的話我會告訴你的，告訴你全部。」

「我也希望你問我，因為，那個時候那些人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他們是了不起的人，不是嗎？做了很多偉大的事情，美國隊長就是其一呀。」

「然後就是，我覺得我們已經青出於藍了。」

唐尼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在沙發上看著託尼，這一刻，他是真的希望自己是一個真的斯塔克，而不是一個飾演斯塔克的別人。

這樣的話，他就更有底氣的，承認託尼口中的每一個我們了。

「我也這麼覺得！」

託尼失笑，回答道。硬是舉著咖啡要和唐尼碰杯。

今年的今天，託尼睡得很踏實，他和唐尼兩個人喝的太多了。

沒有噩夢，因為夢裡有個人坐在他的旁邊，一直一直。

——

「呃……不好意思，我失敗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被眾人鬧醒的唐尼揉了揉自己亂糟糟的頭髮，頂著一眾探究的目光，回想了一下昨晚大致的事情。

好像除了喝酒就什麼都沒有了……

斯嘉麗一臉早就猜到的